红了脸庞,将头埋进书里,生怕被提到。
“那还能是谁啊?必然是俞瑜同学啊,我刚刚还看见他们在楼下打球呢!而且,据我所知啊,这俞瑜喜欢江晚正很久了,可惜了,江晚正可看不上她…”
这话是他们班杜廓说的,说到关键处他甚至自带了叹息和延声。他就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物,也是学校里多次校园欺凌的施暴者,家里有关系,校内校外都有人。
孙老师听到这里只是看了江晚正和俞瑜一眼便又回到讲台,毕竟她是不愿意掺和进去的,哪怕只是杜廓随口起的哄。
而江晚正则用带着轻蔑的眼神看了杜廓一眼,准确来说,是瞪了一眼,就像自己的宝物被侵染了后对始作俑者的憎恨。
杜廓记下了,并回敬了自以为足够具有杀伤力的挑眉和回视。
随后江晚正罚站了下半节课直到下课铃响,而天边的彩云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余晖周围的红晕,就像俞瑜湿润的眼角。
“你下次能不能别睡觉了啊?”俞瑜沉思了很久,还是决定问晚正。
“你又没喊我。”江晚正故作睡眼惺忪地看着俞瑜,接着轻拍了一下桌面,“不对,是没及时的喊我。”当目光落在俞瑜方干的泪眼,一股烧心的感觉升腾着。
“你想让我怎么喊你啊?我…我又没看见孙妈妈走得那么快…”俞瑜脸颊微红,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猛地拍了一下江晚正的胳膊:“你还怪上我了你?”
“疼!”江晚正看到俞瑜的注意力得到转移,就干脆和她拌起嘴来,“你这可是校园欺凌啊我说,嘶—”
“校园欺凌?欺凌的就是你!哼。”
说着俞瑜就朝着江晚正打了上去,江晚正一边闪转腾挪,一边伺机反击,却没能抓到机会,反被俞瑜打了好几个包。
04
“马上就到啦,信子!”
一个穿着棕色夹克、破洞牛仔裤的青年回头对着那个梳着长发、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外籍女子说,并伸出了手臂直将她的手连起,一股气带过了最后几阶。
女子借着他的力气登上高台,这里矗立着一座古代风格的楼阁,她喘着气地打量这四周:人群稀稀疏疏并没有多少人,显出一大片的空白,而其在被楼阁的灯光辉映后仿佛进入了如梦似幻的仙境。
“好…好美啊…有些像大阪城的天守阁。”
“这是临山阁,虽然从修建上不如天守阁时间长,但他里面保留了百年来我们这里革命的文物。”陈禹昂起头,挺直身子说。
“那…也是与我的国家有关么…?”信子小心翼翼地问,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把头微微低下,
“我知道这个广场就叫做铁道游击队纪念广场…虽然,虽然那字是用毛笔写的,可我还是能认得出来。”
“你也不必如此自责啊信子,你甚至有些敏感了,我知道这是我们民族之间的仇怨,但并不是我们之间的仇怨,你和你的家人从未对我的国家有过伤害。”我微微低头看着她,清晰地说着。
“真的吗?陈禹同学!”信子终于展露笑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我可刚刚…刚刚一路上都在想呢。”
陈禹握住信子的手腕,到了阁后的石栅栏边,迎着夏日里温热却使人欢宜的风,他们的头发被吹拂起来,无目的地朝着月亮所在的方向,而在他们面前的,是灯火辉宏的街道、楼房、车辆,还有幽暗的草木,微醺的花朵。
“好美啊,陈禹!”信子把双手呈掌捂在脸上,被阁楼映射的暖光所流异,显得尤其娇羞与可爱。
陈禹看得入了迷,于是悠悠地将脑袋搭在左手上,就这么看着这个叫藤井信子的女孩。
“好看吗,陈禹?”信子望着远处的光景问着,这似在美酒里沉浸过的音色让陈禹陶醉,促使他希望想一辈子在这声音里度过。
“好…好看。”但其实他根本没有看一眼街道、楼房或者车辆。
“那…哪儿好看?”信子缓缓地将头转过来,一双眼睛凝视着陈禹,里面除了蕴含着对答案的渴望,又夹杂着不少的奇妙。
“嗯…哪…哪儿都好看。”陈禹躲闪着她的眼神,不自觉的摸了摸脑瓜。
信子还是那么看着他。
陈禹深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
“信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怎么认识的么?”
“当然记得啦,我刚来,那群男生围着我喊我“女鬼子”来着,当时只有你主动跑过来维护我,后来我才知道,你帮我以后被孤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