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儿媳妇这么一说,瞬间觉得委屈,她说什么了,她什么也没说啊,叶没准备动手打人,这就哭的跟她打了人似的。
“我也没说要打他!他把我养了两年的大公鸡淹死了,训斥两句怎么了!”
因为气在头上,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不少,落在小孩眼里就像是在骂人了。
许壮壮听到他奶奶又在吼妈妈,哭的就更加卖力了,声嘶力竭的,听着就让人耳朵疼。
老三媳妇还是心疼娃的,见自己儿子哭成这样,赶紧把娃娃拉起来,抱在怀里哄:“壮壮不哭了,不哭了。”
许壮壮被妈妈抱在怀里,还不忘告状:“呜呜呜奶奶坏!”
快一岁的小崽子一般是不知道一些骂人的话的,可奈何他有个喜欢背后嚼舌根的娘,耳濡目染之下也学会了一些骂人的话,这不,立马活学活用了。
老三媳妇被吵的耳朵疼,看张氏的眼神都带盒一丝不耐烦,这两天这老太婆不少捉妖,什么事都要让她去忙活。
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忙活,又要带孩子又要忙家务的。
不就是一只大公鸡,回头让老大再买两只小鸡苗回来就是,非得把她宝贝儿子弄哭,吵得耳朵都要炸了,脑袋也跟着嗡嗡作响。
多大的事啊,非要搞的这么难看。
老二媳妇刚回到家呢,就看见小孩在那哇哇哭,仔细一看,原来是家里的那个金疙瘩被惹哭了。
原来在远处听见的哭声,是从她家传出来的,也真是稀罕事,老太太居然能把宝贝疙瘩惹哭。
她撇了撇嘴,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面上虽然有些嫌弃,但实打实的在看热闹。
这个家若说她最讨厌谁,那应该就是老三媳妇儿王兰,只是生了个儿子就被捧上天,知道的还以为她生了个玉皇大帝呢。
不过想归想,但她从没对任何人说过,毕竟她的处境也尴尬的很,嫁过来三四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去医院里看了,也吃过偏方,但肚子就好像要跟她作对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张师这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又不敢再说什么话,生怕再把宝贝孙子气哭,那时候正好看见走回来的老二媳妇。
肚子里憋的那口气找到了发泄口:“老二媳妇看什么呢,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做饭,这都几点了!”
老二媳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三四年肚子没有动静的情况下,还能在许家待下去,可见的她也不是啥软柿子。
“我这不是刚回来吗,急啥子啊。”她掏了掏耳朵,眼皮子利索瞅见水桶里的大公鸡,“呀,娘你咋知道老二想吃大公鸡了,这毛都不拔就放水里洗啦,这样可不行,我烧点水洗洗吧。”
她真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知道戳哪里戳的才最疼。
张氏气的直接破口大骂:“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这大公鸡是你能吃的吗!”
瞅见张氏被她气得恼怒模样,老二心里一爽悠哉悠哉往厨房走去。
她可不是老大媳妇那么好欺负,要想在她这里讨到好处,做青天白日梦去吧。
赶了一个小时的路,他们才到许岗村附近。
许岗村坐落在庄台上,地势比其他村子要高,出入口两边是长长的陡坡。
他们停在陡坡的尽头,周围也没有住户,两边全是稻田,周围还有一些石头,都到这了,也不急着赶路。
许建军停了下来,让刘氏抱着俩孩子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休息,赶了一个早上的路,多少是有点累的。
他揉了揉眼睛,哈出几口气让手暖和暖和,骑一路车手都快没知觉了,手套也落在家里没带来。
许苗苗聚精会神的剥着鸡蛋,还没大人手掌心大的鸡蛋,在她手里就变成了个庞然大物。
小崽子拿着鸡蛋愁眉苦脸的模样,让刘氏觉得有些可爱,于是商量着说道:“妈妈给你剥。”
许苗苗坚定地摇了摇头,皱着小脸蛋,看得出来很想自己剥鸡蛋了。
刘氏笑着收回手,任由对方自己剥鸡蛋。
许苗苗低着头仔细剥,她的手很小,剥得也很费力,一点点扣开鸡蛋壳,连残留在上面的白皮子她都弄得干干净净。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完整的把鸡蛋剥好,白嫩嫩的鸡蛋白,看着可喜人了。
许苗苗举着鸡蛋,递给还在剥鸡蛋的妈妈,“妈妈吃。”
刘氏愣了愣,她还以为对方那么仔细剥鸡蛋是自己要吃呢,没想到居然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