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香，没事的，五条老师说他没有威胁，相信他也是很好相处，不会为难我的吧。”

乙骨忧太苦笑了下，试探性地看向五条悟。

“不用担心，你老师我是最强。”

五条悟笑了笑，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他明白只要释放出善意，一般里香是不会主动出现的。

“所以，现在我们跟上姜韩，如果今天晚上之前他没有暴走伤人的话，那么他就有去咒术高专上学的初步资格。”

这个资格，说到底还是五条的认可。如果五条悟通过面对面的“交流”而打心底认为姜韩没有威胁，那么对于姜韩来说，入学咒术高专至少是稳了一半。

乙骨一愣：“那如果他伤人呢，也会被秘密处决吗？”

一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个秘密处决的缓刑，乙骨忧太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凉意。如果姜韩没有通过测试，那么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杀鸡儆猴。

“没关系，都说了姜韩不会伤人的。”

“为什么老师你这么肯定？”

“你看！”

五条悟把手臂搭上乙骨忧太的肩膀，一个闪身就利用无下限术式出现在一个天桥上。

此时姜韩刚刚搭上了一班动车。

就在姜韩上车的前一秒，乙骨利用他的观察力发现了五条悟如此笃定的原因。

在姜韩的胸前挂着一个比较专业的单反相机，而他可以很熟练地进行调校，而且时不时拍下一张照片。

甚至，五条悟带着乙骨不慌不忙地也跟上了姜韩上了动车，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下，乙骨也能看到姜韩从他的包里翻出了不少照片，照片的内容涵盖世界各地的不少风景名胜。

“看来姜韩已经接触人类社会很久了呢。”

五条悟低声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吸引着乙骨的注意力。作为老师，引导学生是一项基本功。

姜韩原本利用自己爱好带来的业余知识在倒弄自己包里的一个相机，在听到有一个声音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就把脸转到声音的来源处。

目光，恰好和五条悟对上。

时间，静止了。

似乎五条悟也有些惊讶，但这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而是情理之中。

毕竟对方在档案里的评估是“准一级”咒灵。五条悟觉得这反而是一种低估。

僵尸，即便是海外，也是名声在外的龙国本土怪谈。层出不穷的电视剧也在近几年作为一种文化输出登上过油管网站。

五条悟还是很潮的，当然，他自己这么觉得。

“哟！”

他率先打破对峙一样的气氛，但是，他的六眼虽说被黑布蒙上，仍然是时刻开着的。

乙骨的反应倒是稍微慢一拍，不过还是和姜韩的目光进行了短暂的接触：他并不敌视我。

常年受到欺凌，察言观色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生存必备的能力，乙骨在后方拉了拉五条的衣角，单手捂着嘴作耳语态：“五条老师，他能保证并没有敌意，只是，他好像很惊奇，而且他好像认识我们。”

“既来之则安之，那么姜同学，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谈吗？”

富士山缆车上，乙骨忧太觉得现在的气氛冷静地有些可怕。

一方是悠哉悠哉不想出任务的五条悟，现在正在和姜韩坐在一边。

姜韩倒是淡定，双手捧着相机，时不时打量自己。

另一边是完全不敢率先“插话”打破平静的自己，即使有里香看着，乙骨还是有些不得劲。

“我说……”

“我说……”

五条悟和乙骨异口同声地同时准备打开话题，五条听到乙骨的尝试明显呆住了一下，但很快，五条就伸出手请乙骨忧太先说。

“既然姜同学知道我和五条老师，那我想问姜同学一个问题，你真的是咒灵，或者说是咒灵变的吗？”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姜韩进而叹了一口气，他突然知道为什么乙骨会这么问了。

“里香也有机会这样吗……”

“没有可能的。即使是龙国的传说故事里，僵尸还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能够保持人性，我觉得我只是一个特例。”

“好吧。”

五条悟饶有兴趣地看着姜韩：“从我的感知上，如果只是你不说，我真的认为你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咒灵。”

“既然你想要保留秘密，我也不会逼你说你不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