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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20:撕心

在昆明的最后一晚,他用舌头撬开她的嘴,拒绝换来更蛮横的亲吻,最后她放弃了,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眶里都是泪,他吻着她流泪的眼眶,却占有她。

灭了灯以后的空气压抑的厉害。

长治的手机屏幕暗下去了,他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憨憨,你怪我吗”

她背过身去,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中间空出一大段,并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哪件事,又或者是这一切,“伤害已经造成,说这些根本没意义,如果你感到抱歉的话应该别再跟我有联系” 眼泪实在是遏制不住,她有点厌恶这种用被子擦眼泪的行为,厌恶自己好像除了掉眼泪什么都不能做。

渐渐响起他轻微的鼻息声,他睡着了。

第二天回去的飞机上,两个人都很安静的没多说一句话,他一直在睡觉,也没有再拉着她的手。他的眉毛很浓,但是眉尾却散的厉害,薄薄的嘴唇,微博上博主说,这种面相无论男女婚姻不稳感情不顺。不过数月,薄唇的人果然,薄情吗?

到家后,他换了一身衣服,走到门口,“憨憨,你先别搬走,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嗯…”

“我走了…”

“嗯”

他站在门口等电梯的时候一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眼神似是不舍,她不敢看他,盯着他的衣角,直到电梯来了,她才扯出一个笑,笑的肯定不好看。她不知道该怎么告别。

他把大门带上,头也没回的走进了电梯。

他的确没再找过她,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

沈懿颜每天吃了饭就看电影,看了电影腻了就开始打游戏,总想找点什么事情干填补这多出来的时间,这天她决定去逛个超市接到了夏江蔓的电话“长治呢跟你在一起吗?”

“分手了,有阵子没见了”

“你去联系他,联系到了马上给我打电话”夏江蔓态度很差。没一秒就挂了电话

沈懿颜并不想联系。

毛建仁的微信也发过来让沈懿颜务必联系一下。

她隐隐不安,总不能被抓了吧,青天白日,还找不到人? 他曾经开玩笑说过,他随时准备跑路去玩,但那是说他跟他那帮老狐狸兄弟每次赚了钱以后的安排。顶多是跑去哪里抱着别人去哪里玩了。

回头在微信上她跟钱宜恬约了时间一起吃饭。

这几个月钱宜恬的心情也并不好。她来找沈懿颜聚的这一天,6.14日

沈懿颜听钱宜恬说完她的近况只觉着唏嘘,好像他们三个人,在这一年,都在经历命簿上的坎。

钱宜恬要离婚了,她是这么喜欢小孩子的一个人,却不能再生孩子了。

传宗接代,好像成了女性的使命,好像没办法生下一个小孩,就是女性的耻辱,医生说“你还年轻才23岁,身体又不差,总是会有的,这种事情急不了”可家里人却说”该生孩子了,你去看看吧”

看病的总是她,明明没有病,明明这个世界上有疾病的身体都能孕育生命,她跟她丈夫第一个孩子,她还没察觉到,她在帮店里搬一箱又一箱的啤酒,帮着店里打下手,也许因为累到了,就这样在最不稳定的时候,没了。自那以后,婆家娘家变着法子给她补,给她求神拜佛,甚至用了不少土办法。美名其曰“求子”。她一遍一遍跑着医院,本来健康的身体终于在长年累月的压力与“土办法”下,在检查单上了有了需要治疗的项目。人心不可控,昔日恩爱有加的丈夫,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光里,也变得疏离。

钱宜恬在宁波待两夜便走了。

6.16日,热闹冷静下来让人觉得落寞,一个人的家,空荡荡的,本该早就洗漱完躺在床上的她,却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游戏,平时12点过后她早就躺在床上了,陪玩app上有单主下单,刚结束一把的时间,却听见很轻的两声敲门声,扫了一眼手机,两点钟。这个点。听错了?没多久又是两声,又是两声。电梯都要刷卡,谁来敲门,见鬼了,自己没听错。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谁啊,耳朵贴着大门,只听见透过厚重的大门穿来十分微弱的声音,“长治”,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彻底觉得自己是听错了,“你认识长治吗,开门”

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她退后几步,手忙脚乱之中给夏江蔓发了消息“有个女人来敲门,认识长治”

不知道为什么手抖。

敲门声还在继续,门外的声音敲着,好像有一种压迫力逼着自己,只打开一条门缝,面前这个女人刚割完的双眼皮还肿着,带着黑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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