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比他路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充沛。与他曾走过的许多地方相比，小尧村周边的环境其实还算不错，但这一地区的灵气似乎要浓郁一倍。尽管他还不太会衡量这种差异，但他的内心深处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无论如何，他很快发现自己体内充满了澎湃的真气，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成功完成全身淬炼之后，第四层的修炼过程却耗时最长。尽管在修炼方面积累了更多经验，经脉也得到了淬炼，但他的进步似乎在逐渐放缓。但他至少现在就可以做出下一个突破。

灵气如急流一般在体内涌动。睿渊的经脉将这些灵气引导得恰到好处，从丹田出发，穿过躯干，最后进入头部。眼睛、耳朵、鼻子、舌头……每个部位都得到了真气的滋养。喉咙上半部分也受到了真气的滋养。他将最后所有的真气都通向夹脊关的尽头，与此同时他将剩下的真气涌入大脑，一丝丝地强化着大脑。半晌之后他成功点亮了尾闾关，突破到了肉身四重 。

在破晓之际，睿渊终于找到了通向天罡阁大门的路。或者说，至少找到了这座巍峨建筑群在城外的位置。他凝望着远方，心中的困惑逐渐消散，被明悟所取代。天罡阁的规模远超他的想象，不仅有一群建筑群，而且根据他的猜测，他们还掌控着整座山及其周边地区。或许这只是一个小山，但如此广阔的区域，要围上一圈墙实在不易。他视力所及，只能隐约看到远方的山脊上，一座更大建筑群的墙壁。

他刚刚淬炼过双眼，视力好了很多。不过，即便如此，它们仍和他年轻时的视力有所差距。

睿渊轻易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前方，一群修为在肉身五重或更高的修士排队等待。他注意到远处有一位中年男子，气场强大，睿渊抵挡起来十分吃力，应该跨越了肉身境。可惜费伯阳不在身边，不然还能问问他这个中年男子是啥境界。

队伍前的长老们在选拔弟子，以各种方式引导众人……但有时也会不客气地摇头示意。睿渊观察到，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修为尚未达到肉身三重。他看得出有些人修炼了不同的功法，相似的能力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传承。队伍行进速度较快，但人数众多，睿渊花了一个上午才靠近前端。就在此时，一名离队伍较远的弟子朝他喊道：

“你别在那儿站着！”弟子指着他，“……嗯……”

“我？”睿渊指着自己的鼻子回答。

“没错，就是你。”弟子挥手示意他过来，“过来，你别该站在队伍里了。”

难道他站错了？睿渊无处可去，他犯了什么错？他以为既然已经达到肉身三重，至少应该有个机会。但此时不宜引起骚动，他决定私下和那个人交流。于是，他走出队伍，走向那名年轻人。即使因此错过了机会，他也只能认命，至少下次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