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渊深知,想在短短一夜间掌握一部功法,无异于登天之难。然而,这并未阻止他全力以赴地去尝试。因为他手无寸铁,尤其是缺少一张弓,所以他只能局限于练习《灵目术》的一些提升视力的方法,并着手《真气化箭术》的基本尝试。若是手中有弓,他或许会大胆挑战《破空箭术》中的某些高难度技巧。但现实是,他要先争取到一张弓,才能去实践这些射箭的技艺。但为了得到弓,他需要工作赚取积分。
黎明前,睿渊习惯性地醒来。他打算如往日般开始新的一天。首要任务是解决温饱问题,于是他来到了距离住所最近的饭堂。厨房刚刚开始忙碌,他看到了一些正在忙碌的后厨工作人员。他端来一碗美味的豆浆和几根油条。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与他人共享餐点,他觉得这是数月来最令人满意的餐点。尽管并非最丰盛,但绝对是最满足的。
清晨的饭堂显得冷清稀落,几乎无人踪影。这使得睿渊能够静心观察周围的人。与他初来的印象有所出入,他发现天罡阁的弟子并非都如他所想的那样。如骆水生这般,皆为肉身境六重或更高,也有一些五重,甚至像他这样的肉身四重。饭堂宽敞宏大,即使有这些人,依旧显得空空如也,仿佛能同时容纳数百人。然而,睿渊猜测,肉身三重的修士大多是新加入的年轻人。再过几周,他们将升至四重,逐渐将他甩在身后。他必须努力,至少要跟上他们中的一部分,否则他将永远没有机会。
睿渊在享用完早餐后,预见到半日的辛勤劳作会唤起他无尽的饥饿,期待晚上能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当他走向今天工作的田野时,发现那里仅零星散布着几个身影。“难道这些人就是全部吗?”他向身边的年轻人问道。
“还有,”年轻人答道,“但他们会在黎明后陆续抵达。柴本善长老对此并无异议,只要他们投入到工作中。不过我们这些在黎明时分到来的人通常会获得更多的报酬。我看你应该是新来的吧?我是管仲德。”说着,管仲德伸出手。
“的确,”睿渊握住他的手,“我叫徐睿渊。”
“很高兴认识你,徐睿渊。”
“别这么拘束,就叫我睿渊吧。我们都是肉身四重的外门弟子。要是非要叫你的话,那就叫你管仲德师兄吧,因为你比我先入门。”
管仲德做了个鬼脸,“别这么叫。”
短短的几分钟之后,柴本善长老的身影出现在睿渊的视线里。尽管睿渊感觉他似乎一直都在附近,在这片未经开发的、空旷的土地上,藏身之处并不多,但他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当睿渊察觉到点燃了十五颗的存在,他立刻转身看向柴本善,而此时他已近在咫尺。
睿渊初次萌生疑虑,是在他握住锄头的那一刻。对于传统的农耕方式,他并不陌生,然而,当家庭农田扩张到一定规模,他获得了一头牛和一把适用的犁。天罡阁不可能不清楚牛的作用,或者买不起牛。再者,这里并非偏僻之地。
他并未抱怨,而是开始按照指示耕地,尽管他没有听到任何新的消息。他挥舞着锄头,感觉自己像一个八十甚至七十岁的老人,锄头与泥土接触,翻动着泥土。他想起自己的孩子和孙子曾抱怨他过于“勤奋”,但他只是在必要时逼迫自己,只要能应付一天的工作。
睿渊一边挥舞着锄头,一边运用天罡经的修炼功法,将周围的一些自然灵气导入肌肉之中。每次挥舞锄头,都会激起更多的自然灵气……他的疑虑也随之加深。他忍不住想,这样的农耕方式,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在这个区域,部分人似乎仅专注于耕地,而忽略了修炼。睿渊察觉到管仲德也是如此。他无法责怪这个孩子修炼的草率,毕竟睿渊自己近两个甲子的阅历是难以企及的。至少管仲德显然是在竭尽全力。而有些人则似乎只是在消磨时间。
睿渊将全部肉身力量投入到锄头上,手臂、背部乃至腿部都在用力。到了午餐时间,他已经疲惫不堪,几乎筋疲力尽。睿渊将所有肉身力量注入到锄头中,手臂、背部乃至腿部都在持续运动。到了午餐时刻,他已疲惫不堪。午餐被送到田野,其中包括各种美味佳肴。许多弟子径直品尝肉食,而睿渊却选择将蔬菜搭配在一起。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尝过最美味的菜肴,或许是因为这片地区充满了自然灵气。
用餐结束后,他感到精力充沛,可以继续劳作,直至傍晚。劳作之后,管仲德离开的方向与睿渊相同。显然,他们住在同一区域,而非像其他工人一样从田地的另一边过来。尽管他们今天没有过多交流,但睿渊还是向管仲德提出了一件让他感到疑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