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曲折的路线，邱吉华引领着睿渊来到了军械库附属的练习场。邱吉华手中提着一箭袋。“这些你可能会需要。此地是射箭场。为了增添趣味，我给你设了一个挑战：若你得分达到 30，我便给你奖励。”邱吉华面露愉快而神秘的笑容。

“怎么算分？”睿渊询问。

“很简单，一分两分。”

睿渊目光投向前方百米处的箭靶。这个距离比他平时的射击距离要远，但他曾是修士，射击对他来说并不成问题。何况，靶子是不会动的。他希望能保持这种状态。靶上有五个环，中间的环是不是两分？“如果我输了……”

邱吉华耸肩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只需帮我清理箭头，然后就可以忙自己的事情了。”

“那么……我接受挑战。”睿渊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细细审视。箭身笔直，箭羽均匀分布，质量上乘。他拉满弓，感受着臂上的压力，但这压力恰到好处。第一箭射得较高。毕竟这是他首次开弓，力量与上次尝试相较有了很大变化。但由于每箭可得两分，即便丢失一分也在可控范围内。

第二箭，睿渊已有准备，他无需给箭那么大的力。箭在空中飞过，卡在靶子外环的顶部下方。或许他还是射高了些，但箭终究还是命中了。

“一分。”邱吉华宣布。

睿渊逐渐熟练掌握了弓。他拉弓至耳边，小心翼翼地呼吸，然后在释放的那一刻屏住呼吸。箭穿过空气，精准击中第二环。风的影响使箭稍稍向右偏移，但并无大碍。

“又一个分。目前已得两分。”邱吉华提醒道，“还有 17 支箭。”

这提醒他，有些箭必须射中两环。显然，外两个环不足以取胜，但他也并未考虑过。接下来的几箭分别射中第二、第三环……各得一分。睿渊已熟练掌握弓箭，并对风向有了把握。第四个环，一分。他射出六箭，共计五分。看来只有靶心才能让他得到两分。他需要在余下的 13 支箭中，大部分命中靶心，才能赢得这场挑战。他不确定能否实现，但渴望取得优异的成绩。

睿渊深吸一口气。他无需着急。他将注意力集中到靶子上，让自己的真气顺着箭飞行。他并未在实际射箭上练习过这一技巧，但理论上可以在箭飞行过程中改变其方向。或许幅度不会很大，但箭飞行得很稳定，在击中靶心前略带上下弧度。

“一分。”邱吉华宣布。睿渊看着他。如果靶心都无法得到两分，还有什么能值两分呢？箭几乎正中靶心。这是一个骗局，一个不可能的挑战吗？这似乎不太对。睿渊顺着邱吉华的视线望去。他正在看靶子，但从那个角度……

睿渊挪动位置。靶子后方是另一个靶子，距离高达两百米。他原以为这是为其他人准备的，但细想之下，这着实有点想当然了。这个靶子直接对准了开始射的靶子，如果瞄着第二个靶子射是不可能射中的，肯定会被第一个靶子挡住。只能朝上射让箭跨过第一个靶子形成一个抛物线才有可能射中。睿渊叹了口气。他本应询问细节，但转念一想，他需要适应弓箭。至少他已取得了分数。

睿渊再度拉开弓，添上一支箭。这支箭也注定要为练习献身。他的目标是，用这支箭击中第二个目标，如果它值两分，他就能追平挑战分数。他果断地射出了这支箭。箭仿佛要完美地命中目标，轻盈地越过第一个目标，向第二个目标飞去……然而，途中风向突变，箭飞得太远了。风向的变化难以预测。他需要更强力地射出箭，还需要运用真气将其引向目标。

他的手部和背部肌肉已经紧绷，如果在成为修士之前做这些，他可能会自毁，除非他在接近巅峰时。即使是现在，射出不到十箭，他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从那一刻起，只有每一箭都射中第二个靶子才行。第九支箭飞出，穿透风，射向第二个目标，不过只是外环……

“两分。”邱吉华面带开朗的笑容，但睿渊的心神无法集中。

除了睿渊和两个目标，一切都仿佛消失了。他甚至没想过自己为何要成功，甚至没想过这意味着什么。他只需要命中目标。外环。二环。二环。三环。三环。四环。四环。三环。睿渊的注意力开始分散。二环。他重新集中注意力。

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下一支箭中，不去考虑距离或风向的变化。在射中之前，他就知道这支箭会命中靶心。箭深深刺入目标，睿渊短暂地庆祝了一下。但随后他发现，箭只在靶心边缘。这或许也算，但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睿渊明显泄气了。

“28 分，还差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