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玥听后，似是在仔细回想，“那日，我和两个妹妹一块去了豫章园。”

“到了地方，我们三个说去里边的玉翠堂去逛逛，中途遣清儿妹妹去帮我拿了下手帕。”

“后来和挽汐妹妹走着走着，我就不知怎么晕倒了，再后来......”

想到这，林之玥似是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

“嬷嬷，你说到底…到底是谁...要这么害我？”

杨嬷嬷听完事情的经过，脸色顿时一片愤慨，“少夫人，这还不明显吗？”

嗓音猛地拔高，语气凌厉，“我看就是那贱...”

杨嬷嬷似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妥，话便生生地咽了回去。

“嗯？”林之玥似是有些不懂。

杨嬷嬷轻咳一声，“老奴是说，没准是那三...姑娘，老奴也是猜测而已，当不得真的。”

杨嬷嬷觉得和林之玥还亲近一些儿，但在人前这种话她是万万那不敢说的，多说多错。

这个道理她明白的很。

“少夫人，你觉得如何？”

林之玥拿着帕子慢慢地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若是她，可她到底和我有什么仇怨？”

好话坏话都让林之玥说了。

“嬷嬷，你说她为什么恨我？”

这......

杨嬷嬷悄悄打量了林之玥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呵呵，或许不是她呢......”

“少夫人许是想的太多了。”

林之玥又似是陷入那天的回忆里，忍不住反驳，“可明明那天只有她，只有她是和我走在一块的……”

“她到底是为什么？”

林之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杨嬷嬷，竟叫杨嬷嬷有些无所适从。

“或许是三姑娘…额…不懂事，少夫人别跟她一般计较，呵呵...”

“总归，现在少夫人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才是。”

林之玥轻叹了口气。

随后，林之玥好似无意识地轻声呢喃，“哎，不知道挽汐妹妹真是妹妹？”

林之玥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不小。

杨嬷嬷虽然年近五十，可耳朵还是听得清楚。

杨嬷嬷听到林之玥的话，心中惊骇一刹。

杨嬷嬷自是知晓这内里的关系，可她没得到首肯，断不会擅自说些什么。

“那得看是谁了，呵呵...”

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杨嬷嬷还是没法明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杨嬷嬷心里门清。

她只能说到这了。

没多久，杨嬷嬷便起身告辞了。

……

林之玥望着杨嬷嬷的背影出了神。

杨嬷嬷走后，林之玥反复咀嚼她的话。

“看是谁？”

与江煜的那句话，沈挽汐的那句话......

有什么答案似是要呼之欲出。

林之玥身体还没好利索，想得入了神，身子猛地一动，扯到身后的伤口，痛的她浑身一颤。

“小翠，给我滚进来！”

丫鬟们纷纷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小翠，进了屋内。

碧月阁的下人、丫鬟们可真是一刻不得安生。

......

惜芷院。

芷兰边擦拭桌几，边疑惑地问道，“小姐，这碧月阁怎么这两天也没什么动静？”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打她一顿就算完了？”

沈挽汐忍不住笑了一声，“芷兰，那你还想如何？”

“真把她......”沈挽汐伸手往自己的脖颈一比划。

看到小姐的动作，芷兰有一瞬间的怔愣。

片刻反应过来后才说道，“哎呀，小姐，你想哪去了？”

“我是说怎么那碧月阁那位还在这里？她不应该被驱逐出去吗？”

驱逐什么的，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况且前两天不是那林老夫人过来了吗？

事情应该是已经解决了。

沈挽汐抿抿嘴，扭过头望着她，“芷兰，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芷兰有些后怕地说着，“小姐，我怕她又对你......”

沈挽汐面色淡淡，轻声说道，“芷兰，还是那句话，这人若是执迷不悟，怎么着也没办法……”

“坏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