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国昌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也没听清文悠在说什么,迷糊的视线中看见“凌云志”正在不断往后退,当即大怒:
“凌云志!你丫的跑什么呀?赶紧给我弄水,我快不行啦!阿西八!”
看见朴国昌突然发疯了一般的朝自己扑来,退无可退的文悠直接一个高扫腿,把朴国昌踢飞了七八米远。
这把一旁的凌云志都给看呆了,没想到这个公子哥竟然还是个练家子…呃…不对…朴大人!你没事吧?
而文悠则眼神空洞的低头看向了自己鞋子上,那黄黄糯糯稀稀臭臭的屎,一个没忍住,直接呕了出来。
整个人像失了三魂六魄一样,无力的趴在地上。
对于有重度洁癖的他,这玩意几乎等同于要了他的命。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文悠带过来的北司人马,此时赶紧过来搀扶文悠,而文悠则是颤抖的举起手指,有气无力的说道:
“回…回咱们北司…衙门…快!”
就这样,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北司人马,就这样又飞快的撤出了南司衙门。
而凌云志此时也松了一口气,这北司瘟神终于走了,反正咱们南司抓不到的人,北司也休想抓到!
凌云志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那张银票,今天这波,稳赚不赔,嘿嘿!
结果下一秒,一道声音传入了凌云志的耳中:
“凌云志…你丫的敢打我?哎呦!疼死我了,你完蛋了,我跟你说!”
看着地上腾着打滚的“屎人”,凌云志大惊失色,想冲上前解释一番,结果刚没走几步,那股味就冲进了他自己的鼻腔,自己又呕了起来。
“朴…朴大人…你听我解释…我…呕呕呕呕呕呕!”
在场的南司众人一副吃屎了的表情,不对,那股屎的味道已经被他们吸进去了。
“你们都愣这干嘛呀?没看到那边着火了吗?赶快一部分人去救火,一部分人给朴大人洗洗身子,快呀!”
最后,还是凌云志下命,众人这才慌乱的行动起来。
而当七八名力士校尉抬着大水桶赶过来,想给朴国昌冲洗身体的时候,结果刚一靠近,又闻到那股味,人人都翻成了死鱼眼,又呕倒了一排。
就这样,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整个南司热闹非凡,不是在抓女倭子的,就是在那里催吐的。
最后在南司衙门大门口前,留下了一团又一团的马赛克,
……
四个时辰后,南司衙门,已是傍晚。
仅剩的几名留守军官,此时正在开会。
朴国昌裹着大棉被,右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拿冰块敷着在。
苟小旦则是面无表情,哦,苟小旦整个头都被绷带缠起来了,看不出什么表情,正在拿笔做着什么记录。
而凌云志则在一旁点头哈腰,做着此次事件的检讨报告:
“情况捏,就是这么个情况…”
“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捏…”
“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接下来会是怎么个情况…”
“还得看情况的具体发展。”
“反正我认为,咱们南司发生这个情况…”
“轰隆”一声,整个案几被朴国昌推翻,吓了在场众人一大跳。
从他完好的那半张脸可以看出,他现在十分愤怒。
“呜呜呜…”
朴国昌呜咽了几句,愣是没说出声。
原来是文悠那一脚的力道之大,直接把朴国昌的下颚给踹脱臼了,现在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此,咱们朴百户的侍从,赶紧站出来充当翻译:
“大人的意思是,凌总旗,请你不要在这给我绕口令了,我要的是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解决方式!”
一听到这话,凌云志就冷汗直冒,偷偷斜眼瞟向了一旁做记录的苟小旦。
结果苟小旦这厮装傻充愣打哈哈,一直低头在那写写写,也不看自己,气得他牙痒痒。
就在这时,一个茶杯又被朴国昌摔碎,又开始了呜呜呀呀。
“大人说,贼人都敢到南司衙门里杀人放火了!这还是咱们锦衣卫的衙门吗?你们倒是都说话呀!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成了怂鸡子了?啊?”
一旁的侍从越说越激动,仿佛自己真成了百户一样,随后对着几名军官继续输出:
“这件事要是被千户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