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宣是大步流星,从中央的大街上,一路走到了位于阳城中心的瑞南道府衙!
刚接近府衙门口,便见到秦厉就在门厅之中,一询问,才知道秦厉一早就在这里等待了!寒暄了几句后,李怀宣才问道:“秦捕头,既然是录口供,不知是在哪里?”
秦厉一拍脑袋才恍然的说道:“诶呀!这是我的疏忽,忘了告诉兄弟要去哪里了,咱们现在是要去林司功那里录写口供!”
“林司功?只是一个口供而已,用不到这么大的官吧?”李怀宣一听这个名字,瞬间就想到了林落雪的父亲林志阳,他就是任职于瑞南道的司功之职,是道府之下最大的官,于此李怀宣便狐疑的问道。
“兄弟有所不知,司功之职,是本地官吏考课、礼仪、刑狱三种职责,其中刑狱职责,不管审理,只是负责最终的核定!因为兄弟不是案犯,是斩杀贼人的有功之人,所以才会直接由林司功负责,等录上口供纪录,登记造册之后,道府上的赏金,便可发放到兄弟的手中!”
秦厉先是解释,后来是越说越羡慕!
李怀宣闻言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不过看着秦厉的样子,便好奇的问道:“哦原来如此,秦捕头,不知这赏金有多少银子?”
“足足二百两的银子!”秦厉羡慕的比划道。
“才二百两银子?”李怀宣皱着眉头说道。
“二百两不少了,我当个捕头,一年的俸禄不过才四十两银子,不过对着兄弟你,自然是看不上眼,十几万两的说花就花!我真是羡慕的紧啊!”秦厉是一脸的慕羡,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在前面带路!
秦厉的这番话,让李怀宣不知道怎么接,索性也就没有张口,安静的跟在身后,左拐右转的转过两个庭院之后,在第三个庭院,秦厉带着李怀宣走进了一处堂屋,屋中摆放着五个条案,上面全是文房四宝,各种案牍!条案后六个人都是在奋笔疾书,还时不时的从后面的书架上拿起放下一些书籍!
秦厉对着李怀宣,做了个静声的动作后,便轻步的带着李怀宣走进了堂屋的右侧室中,一进入其中,秦厉率先半跪说道:“属下捕头秦厉,见过林司功,昨夜的入室行凶贼人案的案主已带到!”
林志阳从满布案牍的条案后,抬起双眸,冷冷的望了李怀宣一眼后,继续低下头,不紧不慢的说道:“秦捕头辛苦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候着吧!稍后你在带着人走!”
秦厉行了一礼后,便退出了屋中,林志阳停下手中的笔,将案牍放到右侧之后,才正身的望向李怀宣!
这时的李怀宣才发现,林志阳是面如白玉,浓眉星目,一撮八字胡,眉眼之间跟林落雪有些不像啊
在李怀宣盯着林志阳看时,林志阳也在盯着李怀宣看,此时林志阳心中是探究的,也是怒火的,不明白一个普通至极的长相,念了几年私塾,诵唱了几首诗词,就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念念不忘!
“堂下何人?怎么见本官而不跪啊?”林志阳见李怀宣傻愣愣的站着,更是生气,心中不悦一点规矩都不懂,不过还是压住自己的怒火问道。
李怀宣这时才反应过来,抱拳行了一礼后说道:“草民,李怀宣,至南县人士,见过林司功大人!”
林志阳看着李怀宣不伦不类的行礼,嘴角是撇了撇,不过没有计较,便继续的问道:“昨夜上报,你的住处出现了六位贼人,欲将你杀死夺财,最后被你反杀,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要不是草民自身有些功夫在身,可能昨夜就身首异处了,望大人明鉴!”
“嗯!你可带有路引,拿出来给我!”
李怀宣闻言,将怀中的路引文书放到了条案上后,便退回到原处等着。
林志阳拿着路引一边查看一边问道:“昨夜的贼人,因何要对你下手,你自己可知啊?”
“贼人他们闯进来时,说是见我银两众多,赠予他们花花,我想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哼~!你还知道,进城才两日,便出手十数万两银子,好大的手笔啊!多少年了都没曾有过,我说李公子,你这路引上说,你家是至南县利平镇李家村,这小小的李家村,皆是穷苦百姓,李公子,你的钱财是从哪里来的?”林志阳阴鹫的盯着李怀宣,现在就想要知道李怀宣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是......”李怀宣思绪转了又转,没有想到这林志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如今看来也是冲着银子来的!
“这个什么?你自己的银子,你还说不清吗?”林志阳紧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