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说完便和沐风去了卧房,两人坐在罗汉床上,若雨将茯苓膏向沐风那推了推,便道,
“我父亲是王爷,母亲是何府独女,但是母亲在我五岁时便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父亲便续弦了现在的王夫人,生有一儿两女。
外祖父,外祖母还在世时,怕我独自一人在王府受委屈,小时候便常将我接到何府居住,后来我大了,继母不许我常去外祖父外祖母家小住,说是对王府对父亲的名声不好。”
若雨虽平时不细想这些事,但说出来还是有些难过,便缓了缓情绪后问,“夫君要喝点儿酒嘛?”
沐风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慢慢满是怜惜,虽若雨形容地并不具体,但寥寥几句话,也能感受到她的处境。
若雨给沐风和自己斟满了桂花酒,一时间屋内弥漫着香醇且浓厚的味道。
若雨举杯,冲沐风歪头一笑。
沐风与若雨碰杯后,两人相视而饮。
若雨便斟酒,便继续说道,
“外祖父和外祖母虽也气愤王府如此对我,但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帮我请最好的老师,每天派人来接我去学习,晚上用过晚饭后便将我送回王府。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外祖父外祖母都请来了最好的老师。”
若雨说着说着就好像外祖父和外祖母还在一样,“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
若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眶里的泪水硬是没有掉下来。
“何府就像母亲的娘家祝府一样,是大梁有名的武将世家。
我何家的规矩便是,只要是何家骨血,无论男女,不能对军中之事,丝毫不知。
外祖父便请来家族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师教我习武,教我军中之事。
但是,”
“但是,几年前外祖父和外祖母也都相继去世了。舅舅们对我也很好,只是军旅在外,常常不能回家. . . . . .
我此次嫁入大齐,舅舅们便不知。”
若雨说到这儿,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掉线的珠子一样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若雨有些倔强地把眼泪擦掉,举起酒杯又喝了两杯。
“我上一次见舅舅他们还是半年前呢,出嫁前王府也不让我对外联系,所以只能离开大梁当天趁机找人带信给何府留守的人。
舅母们也都是武将之家,所以大多都跟着舅舅一起住在戍守之地。
也不知道当时就给何府的信他们收到没有。”
若雨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已经开始浮红,她双眼迷离地看着沐风,喃喃道,
“或许我这人就是亲缘浅薄吧。”
“外祖父去世后,便再也没人提起母亲了。外祖母他们在时,怕我难过,便不常提起。”
若雨眼眶里满是泪水,眼里全是思念与渴望,她喝得有些多,眼睛已经不能聚焦了,她看着沐风,
“所以,其实关于我母亲,我知道的并不多。”
“关于我父亲,我了解地也不多。”
若雨又去拿酒杯,被沐风拦住了。
沐风站起身,将她抱到床上。
若雨双手环抱住沐风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我是不是,是不是。”
沐风弯腰看着她,“你还有我。”
沐风听完后,也很震惊。
他原本只以为若雨只是不受宠爱罢了,原来她一直孤身一人在偌大的王府里生活。
沐风看着若雨昏昏欲睡,将她头上的钗环卸掉。
沐风就这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若雨。
“少爷,”突然卧房外响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