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河边,一趟一趟,不知疲倦,又把采来的野果压出汁水,送进傅砚修嘴里。
到了傍晚时,顾知微拥着他,望着山洞外的暗色发愣,忽然感觉怀里的人轻微挣动了一下,下一刻,就见傅砚修有些无力的睁开眼,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知微。”
“我在,我在,”顾知微眼眶一红,赶紧拉住他的手“你吓死我了,总是嘴硬没事没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好像一团浆糊,傅砚修一动,察觉顾知微衣衫湿透,心里又软又心疼,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若是你也病了,我们可就真出不去了。”
顾知微神色怔松,嘴硬道“那我能怎么办,你浑身高热,叫也叫不醒,手边又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担心你的伤势,只能出此下策。”
“就如同你说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坠崖死了,难道换到我这儿,就能见死不救吗?”
顾知微垂眼看他“更何况,你这些伤也是为了我,我顾知微还没自私自利到那个地步,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当,就当是我还你人情吧!”
“人情吗,”
闻言,傅砚修心里酸涩,轻叹一声,又合上了眼睛“只是人情吗”
顾知微焦急道“傅砚修,不许闭眼,你一定要给我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