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揉搓也没出泡沫，只看见一些白白的黏糊糊的液体。

牛二用水透掉了粘稠的液体，又打了些肥皂，再来揉搓。

泡泡，泡泡出来了。牛二兴奋地原地转起了圈。

除了爹，全家人都被惊的跑了来。

“快看，这抹布还有我的手，娘，把灯调亮点”牛二兴奋地给众人展示着肥皂的清洁效果。油灯太暗，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家还是被牛二的气氛感染到了。也跟着一起兴奋。

“你们还不信是吧，来嫂子，你来试一试”牛二看得出大家的敷衍，便拉过嫂子，要给她演示。

再去找刚才的肥皂。早已不见。

“怎么回事？刚刚还在这里啊”牛二很奇怪，大家也帮着四处寻找。

爹走了过来，说道“别找了，一定是被老鼠叼走了，一点常识都不知道，猪油做的，不看好，老鼠能不吃了吗？”牛满显然瞧不上这个创业新兵。

一家人围着锅灶，吃完刚才炸出来的油炸。又准备再做。

家里的盆，罐，缸都被找了来。娘给找了四张麻布。牛大装了两大筐的柴灰。

给一个陶锅装了水。生火，倒入草木灰开始搅拌。要想肥皂做的好看，碱水就要尽量清澈，所以熬煮好需要沉淀的时间。

桂花也已经被熬制的添了好几次水。这个是为了遮盖猪油的味道。

用另一个大缸，把所有的盐倒进，连同刚才没用完的盐水，一起加水搅拌。

然后开始过滤。

浑浊的盐水倒入铺着抹布的木桶中。抹布上很快就堆积了一堆黑色的杂质。正在看火的娘看到杂质后都吓一跳，没想到日常的盐里这么脏。

清洗了抹布，第二次过滤杂质没那么多，但依然挺脏。一直过滤了六次。木桶中的盐水看着已经比较清澈了。此时，碱水也差不多熬制好了。去掉杂质。把熬制的碱水倒进另外的桶中。一直把两大筐柴灰都熬完，放进盆中。

娘和嫂子开始清理猪板油，洗净切碎。这次拿了大概一斤猪油，用抹布过滤了一些碱水，找来了娘出嫁的木梳盒子。照着刚才的步骤制作了皂液，最后添加了一些桂花液。倒了一盒较厚的肥皂。

忙完已快到子时。爹看着白花花的猪油，心里也是一阵心疼，儿子玩的就是大。一出手就是快一百钱的投资。

“今晚先到这里，等碱水沉淀一夜，明天再看效果。

“这真比皂角好用？”嫂子好奇地问道。

“明天凝固了再看效果吧。这些灰水都别动，等它沉淀了，会做出更漂亮的颜色出来”牛二说完，

小心地把碱水放好。猪油，桂花等都放好，收拾妥当，爷爷过来了。

“你们咋还不睡”爷爷生气的喊道，晚上不睡，这不是白白地费火费油吗。

爷爷说完给牛满拿了二十文钱，又说了他打听到李牧家又在招人，交代牛满明天去试一下后就走了。

牛二又检查了凉起来的肥皂，确保不会再被老鼠吃了，才去睡觉。

……

次日大早，牛二就起来去看肥皂。看到娘已经站在了那里，好奇的看着，闻着摸着。

牛三取下肥皂，因为不太厚，已经基本固化了。用刀切出一块。

“娘，快来试试。”牛三有些激动。

“这真能洗的干净“杨氏也好奇道。紧跟儿子来到水盆旁边。昨天的洗漱效果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娘，我先来，你学着，用水打湿手，再把肥皂涂在手上。你看，是不是起泡了”牛三给做着示范。这时，除了弟弟一家人都起来围观。

这个时候，大家洗手洗脸纯靠水洗。只有一些富裕人家会用皂角去污。所以，大多数男人的手脸平时都是黑黢黢的。只有过年，过事，才会用热水，淘米水，皂角之类的去污。

所以，洗个澡要泡很久时间。

“好多泡泡啊，比皂角的泡泡还大”姬氏惊奇的喊道。

“对，泡泡越多越干净。现在透透水，看”牛三搓了满手的肥皂泡说完。把手在水中洗掉泡沫，拿出手来展示给大家。

“咦，连指头缝缝都这么白，还这么好闻的，一股子香香的味道”娘拉着牛三的手翻来翻去的看。

“可不，看那水都黑了”嫂子也兴奋的喊道。

“来，都洗洗，试一下”牛三兴奋地说完，便赶去去看碱水。

经过一夜的沉淀。重的杂质已经沉淀在底部，褐黄色的液体上面也漂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