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来到楼外,余林眉发现阿夋正等候在这里。
还没等自己开口,阿夋却抢先一步说出了院内的情况:
“少爷,我已经摸清楚了。”
“坐在凉亭中的,一位是高府高公子,一位是杨家杨少爷。”
“两位皆是棋艺精湛之人,棋艺不分上下,他们平时就经常一起交流探讨,关系也是甚好。”
“两人在大会遇见之后,便约定用一盘棋来一决高下,优胜者才能继续和其他人比试。”
“这盘棋是今天大会的第一局比试,两人已经下了两个时辰,现在局势紧张,谁都不敢再轻易落子。”
“原来如此。”余林眉恍然大悟,但随即又疑惑起来,“那其他人呢?就这么干看着吗?招亲大会就这么一个项目吗?”
“在云阜,几乎人人都会几手棋,现在两位高手在这里博弈,自然是难得一见。”阿夋继续解释道,“大会胜出之人,必然是各方面优质之人。”
余林眉听的一头雾水:“能不能说简单一点。”
“少爷,也就是说,您想要在招亲大会中夺魁的话,您就要接受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的挑战,并且取胜,输一场都不行。”
“沃草?”
听完之后,余林眉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心中也滋生出几分退意,看来自己之前说的话确实是草率了。
几百人,都要击败。
这含金量得有多高?怪不得所有人都瞧不起我。
也不知道“月”能不能派上用场。
“少爷,沃草是什么草?”阿夋疑惑道。
余林眉没回答,只是将阿夋一把挽过来,搂着他的肩膀说道:“阿夋,你相信我吗?”
阿夋哪里受到过余林眉这么亲切的对待,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少爷,您...您尽力就好。”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打败了最厉害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余林眉拍了拍阿夋的肩膀,随后上前一步,在众人身后扯着嗓子喊道:
“下个棋下这么久,不行就下来让我上!”
这一声彻底打破了院内的寂静。
一旁的阿夋看的是目瞪口呆,二楼的余老爷闻声也来到窗前。
众人纷纷回头,凉亭中的俩人也站了起来,大家都想看看是谁在口出狂言。
人们回头看到余林眉的一瞬间,就像看到瘟神一样,急忙向两边退去,这一举动也恰巧让出了一条“通道”,余林眉也顺势看到了凉亭中站着的两个人。
同时人群中沸沸扬扬,似乎大家对余少爷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又是那个痞人,他这次又想搞什么幺蛾子?”一个青年碎碎道。
青年身旁的妇女狠狠戳了一下他:“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管他想干什么,这里是夏府,容不得他乱来!”另一个老人也是咬牙切齿。
...
视线转了一圈,余林眉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不免心虚道:
“阿夋,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还没等阿夋回答,凉亭中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揶揄道:
“我还以为来者是赵兄,要知道,整个云阜城,年龄相仿者,棋艺不在我两之下的也就只有赵兄一人。
但是我又转念一想,赵兄一表人才,怎会如此口出狂言?要论最厚颜无耻之人,整个云阜城,你余大少爷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好!”人群之中有胆大者看到有人和余林眉正面交锋,不由得拍手称赞,终于有人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拍手叫好,更有甚者,趁着这种气氛就开始辱骂余林眉。
而男子站在那里,只手甩开折扇,趾高气昂地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声。
见形势不太对,阿夋在余林眉身后暗暗地说道:
“少爷,这位便是高公子,他口中的那位赵兄...是襄希王世子...他们甚是交好,可不好惹啊...”
余林眉点点头,看起来这个高公子来头确实不小。
眼见动静越来越大,春二爷和南三爷带着一众奴仆走了出来。
见状,众人这才纷纷停止了对余林眉的“羞辱”。
“干什么?我夏府岂是尔等胡乱撒泼之地!”南三爷勃然大怒,“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