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阁上,林水吟在包罗房中眉头紧锁,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念叨:“银针没有用,抵御寒冰的药也没有用,我连偏方都用了,这怎么还不醒,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不行,我得再试试。”
说罢,又在包罗身上施了一遍银针。
温泉池内,梅鹤子吹完清心咒,看着东方既白背上转动的蓝色星盘,摇头道:“完了,连清心咒都压制不住你的异魂了,这北斗七星就只剩一颗没亮了,也就是说,你的异魂迟早会苏醒,当务之急,你要在异魂苏醒之前赶到绝命谷,让绝命医师压制住你体内的异魂。”
“包罗怎么样了,这都半个月了,她还没醒吗?东方既白略显担心。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包罗,她有林水吟照顾,肯定比你活得久。”
“可是林水吟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你说,要不带她一起去绝命谷,找绝命医师试试?”东方既白犹豫着问梅鹤子。
“你疯了,要是她醒来发现绝命谷的秘密,让夜家军来剿了绝命谷怎么办?”
“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什么身份,她不是跟夜家军的夜飞交好吗,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其实,她就是夜宿雨。”
“好家伙,你这金屋藏娇藏得够深的,这样的话你就更不能带她去了。”
东方既白摇头道:“我不能看着她一直昏迷不醒,帮我去问问林水吟,明日启程是否合适。”
“要去你自己去,我刚刚绑完她,还洗劫了她的药房,我要是去了,肯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说不定尸体还要被她拿去做实验,呸呸呸,听着就可怕。”
“那就别问了,我们明日启程。”东方既白望着雪山沉思。
“罢了,不就去鬼门关走一遭,算我欠你的。”梅鹤子摇着羽扇去找林水吟。
夜幕低垂,林水吟一边捣药一边翻着藏书阁中拿来的医书,嘴里不停地嘀咕:“在哪呢?”
“在干嘛呢?”
突然从背后跳出来的梅鹤子把林水吟吓了一跳,林水吟放下手中的药,一把揪住梅鹤子的耳朵:“最近忙得都忘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梅鹤子吃痛喊道:“林神医,快松手,我要是残了,这山上就全是你的病患了。”
听到病患两个字,林水吟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开手继续捣药。
梅鹤子看着一脸失落的林水吟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江郎才尽了?”
林水吟翻了梅鹤子一个白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在这妨碍我看书。”
梅鹤子见林水吟居然一反常态没有看画本,居然在翻医书,更没有追着他大骂,心想她是真的遇到瓶颈了,屋里一个异魂快压不住,还有一个昏迷半个月,要是梅鹤子自己,恐怕早就放弃了。
“水吟,要找你师父帮忙吗?”
林水吟翻书的手一顿,眼中有些酸涩,继续翻书道:“梅鹤子,再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要是明日她还未醒,我便送她去绝命谷。”
“好,那我先走了,你慢慢看。”梅鹤子起身,在一旁的屋檐下站立良久,他望着月光下埋头研制新药的林水吟,心中想起了另一个人。
第二日一早,头发凌乱的林水吟走进东方既白的房间,只见乌黑的头发散乱地垂在她的脸上,面容憔悴,两眼挂着黑眼圈,透露着疲惫和忧伤,与平时蛮横傲娇的她判若两人。
东方既白惊道:“水吟,你这是怎么了,是梅鹤子欺负你了吗?”
林水吟摇头道:“谷主大人,这次我真的是江郎才尽了。”
林水吟第一次给包罗扎针,本来以为她会醒,结果只皱了一下眉头,又睡了过去;
林水吟第二次给包罗施药,包罗吐了两次血,然后又昏睡过去了;
林水吟昨日给包罗喂了一碗新药,结果早上醒来一看,包罗的脸色发绿,疑似中毒,吓得林水吟立马又喂了一碗效果相对的药来缓解。
各种办法想尽,各种手段使出,林水吟打算放弃。
东方既白笑道:“我知你从不轻易认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写信给你师父了,今日我们便启程去绝命谷。”
“谷主大人,你居然这么不相信我!”林水吟朝着东方既白怒吼,想到上次扎针扎偏了一寸,被师父念了一年,这次回去又要被师父教育一通,林水吟很是头痛。
东方既白看着一天天消沉的包罗,无奈道:“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再这么下去,我怕我的小师妹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