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烈族长的小小屋子里。

南兮和司徒宏这两老头子正围着小桌子而坐，桌子上放着几张纸，记录着某些东西。

此刻南兮在拿着其中一张，认真揣摩着，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司徒宏：“怎么样，有了解了吗？”

南兮把纸往桌上一放，笑眯眯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鲛族的字，要不还是你们解释解释，我听。”

“……”

“……”

元烈老头脸上端着无语：“不认识你看那么认真干嘛，耽误时间。”

南兮撇嘴。

司徒宏出来圆场：“好了，别为难孩子，你就直接说吧，我看着小丫头也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说不定她乐意呢？”说罢转头看一眼发呆的南兮：“是吧。”

南兮看着他眨眨眼睛，纯净无瑕。

司徒宏赶紧偏过老脸，这丫头……

元烈看着这一大一小，恨铁不成钢，没点正经样子，捂嘴轻咳：“好了，我现在就跟你解释一切问题的答案。”

“二十多年前，鲛族公主雨落无意让外人发现了鲛族领地，开始大肆捕捉鲛人，然而鲛族受到制约，本身修炼缓慢，上岸还损耗修为，所以没办法派出人去救他们，更不幸的是，王上当时察觉到自己寿数将尽，于是将祖上的秘密告知于我，包括诅咒来源。”

元烈说到鲛族战役还是忍不住愤懑。

如果不是天道不公，鲛族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王上临终前曾对我说，那位渡神罚的前辈曾留下过谶言，天道与神之外，还有另一个不可违抗的存在，”说着停顿一下，看了眼南兮：“那就是法则。”

南兮被两道视线紧紧盯着，有点不自在，不过：“你不会想说我是法则的化身吧？别开玩笑了。”

元烈反驳，声音有些激动：“法则就是你自己，难道你都不曾有些许察觉吗？”

“五系灵源亲近你，衍生灵力你也能运用自如，试想这世上除了法则谁有能将这些拥于一身，这这大陆上的灵师，一般都只有一系灵力，即使有衍生灵力也做不到像你这样，你可以用木系的治愈之力，水系的净化之力，而灵师只能运用元素本身，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你就是超脱世界之外的存在，你是法则，就是是神和天道也超脱不了法则。”

小老头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昂扬。

司徒宏在一旁按住他激动挥舞的手：“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听了司徒宏的话，元烈渐渐平缓下来。

南兮还在消化他说的话，此时她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这故事太离谱了，超过她看的书籍了，一般书里不是说她应该是天赋异禀，最有机会登顶大道的人吗？现在倒好，连过程都省略了，直接是大boss了。

她脑子有点混乱，她知道他们没有骗她，但是谁能相信啊。

我不是人，我只是形态。

但是，这和我的目的不冲突，你们说的事我知道了，接下来该做我自己的事了。

南兮看着两个目不转睛的小老头，心里无奈极了：“所以，您告诉我之后，是想让我能和天道对抗，打破鲛族的诅咒？”

“可是我并没有那样的本事，我是可以借用所有的灵力，但是我的身体并不允许承载过大的力量，如果可以，那天罚就不会让我躺了三个多月，那万里毒素的海域就不要借用水灵源的力量，说到底，即使是法则化身又如何，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只想守住我在意的人和事。”

元烈焦急：“你可以，只要你将五系灵源融入体内，那你就能获得法则之力，言出法随，任何规则你都能自己制定。”

融合五系灵源，获得法则之力，法则一出，所有东西只能跟着改变。

“那我呢？融合了五系灵源，成为了法则的我，还是我吗？到时候我还存在吗？”

南兮喃喃自语，又或者说是质问。

法则是世界运行的规则，那该是公正无私，无情无欲的存在，不然，世界会崩溃。

天道不仁，神明失责，法则就会出现，拨乱反正，让一切重回规则之内。

那我还存在吗？我还能尽情去爱我爱的人吗？我的存在还存在吗？

元烈沉默了，司徒宏也不说话。

也许，他们也知道结果，只是所在意的东西有轻有重，而我轻如鸿毛。

司徒宏沉默片刻，还是决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