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中,之前有多少有恃无恐,现在就有多少焦头烂额。
城中现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本来是要砸一石头试试水,看看到底隐藏着多少大鱼。
可是谁知道这一石头下去,冒出来了哥斯拉,还不是一头!
越师爷的回归,带去的精锐折损殆尽,他本人也是受了重伤,靠着超强的跑路手段,侥幸躲过一劫。
可是自己最疼爱的三儿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据查探的人回来报告,钱里奥被冻成了冰雕,还被碎了一地。
要不是有信物为证,压根就确定不了那一堆碎冰块就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城主家的贵公子。
烦心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就在刚刚城西和大金球两伙势力公开和他决裂。
更让他心烦的还是这两方不但和自己这方起了摩擦,借着小范围的胜利大肆开展攻心战,还公然的挖墙脚。
威逼利诱、离间分化等手段明目张胆的用上了,他们内部脆弱的利益联合体出现了崩溃的苗头。
在他们的影响之下,一些城里的小团体开始有样学样,不敢公然对抗他们,可也对他们的指令置若罔闻。
这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待价而沽,他们就是想在这场争斗中获得足够的好处,或是物资,或是地盘。
比这些人更可气是一些自诩为游侠儿的单个路人或是几人小团伙,他们趁着水混之际,喊出百年前那就名言:打土豪,分物资。
他们直接行动可是把底层民众全调动起来,这星星之火要是燃烧起来是可以燎原的。
一般的民众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可是一起团结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华夏五千年的历史总结出的教训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如洪水涌来,加上丧子之痛,钱穆已经心神俱疲。
这时候门外一个孔武有力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进客厅,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极具夫妻相的女子。
“父亲!”
这一声父亲把钱穆从思想的泥潭之中拉出来,看着眼前的女儿女婿,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城主府明面上的四阶强者就是他面前的女婿,江南道巡捕厅总把头徐步刚。
末世之后他就让本是巡捕厅防爆特种巡捕大队长的徐步刚强势接管了整个巡捕厅。
这才奠定了他们能稳坐杭城第一把交椅的基础,徐步刚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又是自己女婿,现在最得力可信之人。
“刚子,小美!坐!坐!坐!”
“父亲,小弟全军覆没,他真的被杀了?”没等钱穆说完,钱小美神情激动的扯着嗓子问道。
钱穆默默点了下头,眼底流出哀思。
“废物!我早就说了,这就是个纨绔,我早就说了他成不了大事!”
钱小美一脸鄙夷,脸上的心疼不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而是他带走的那些人。
要知道那些人都是自己老公手底下的,现在全折了,他们手里的战力平白无故的被削弱了。
“叫你不要宠着他,好了,现在所有事情都是因他而起,他倒好,一死了之,留给我们一个烂摊子!”
“我听说大哥手下的精锐也全都被葬送了,我看大哥出来你怎么和他交代!”
钱小美的嘴巴就像机关枪一样,对着自己老爹就是无情的扫射。
“好了,小美!”徐步刚按住骂得兴起的老婆,转头问道:“父亲,接下来怎么办?你想好怎么收拾残局了吗?”
一时间钱穆沉默了,要是没有徐步刚在场,他肯定会一个大耳光招呼过去,告诉钱小美谁才是爹。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强大的个人实力面前,他只有强忍心中的悲愤。
“刚子,你大哥正是闭关的紧要时刻,那个孽畜惹出事了,他也付出了代价,可是他死了,奉命去拿的冰珠下落不明,冰珠对你大哥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
“知道是谁拿的吗?”徐步刚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全城都乱了,想要尽快拿回冰珠,就要先平定内乱!没有内乱,一条命令下去,谁敢私藏。”
“您的意思?”
“你马上安排人手稳定城区,乱世用重典,辛苦你再去趟大金球,如果可以,强势镇压崇丽丽!”
“小美不是很喜欢那地方吗?老是埋怨我当初把大金球分出去,正好你们夫妻利用这机会名正言顺的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