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虎皮毯子心惊胆战地回到洞穴前,小心翼翼地晾好。心里反复思索着怎么撵人才不得罪对方。
他贼眉鼠眼地扒在洞穴口,往里瞅了瞅,蹑手蹑脚地抬腿跨了进去,主室里并没有看见那个兽人。
太好了!人已经走了!沈尧气才松了半口,转身,险些吓得灵魂出窍。
他喉咙滚动一下,这人在我厨房里干什么?偷肉吃吗?
如今想想带陌生男人回家,确实挺危险的。
「你不是一个人住?」那人率先开口。
沈尧忽然想到什么回道。「嗯,我家那位外出了,很快就会回来了,你要不要避一避嫌?」
他觉得这个时候只有搬出自己的男人,对方才不敢造次,即使想奸杀自己也会知难而退。
那人眸子变了变,「不行,我伤得很重。」
沈尧——心里有点毛毛的……
他扯了扯嘴角,暗自白了他一眼,好明目张胆的矫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一点都不矫情。还很拽很酷,是如何做到的?
沈尧面上不情不愿的,但行动上却是个矮子。
给人换药熬药,伺候人家吃饭。只希望对方看在自己救他一命,又对他这么好的份上,不要吃了自己。
哪种吃都不要!
夜幕再次降临……
唯独的一张床被占据,沈尧只好裹着狐狸皮大衣,惴惴不安地靠着冰冷的石壁,闭上眼睛。
那人仰躺在石床上,扭头,视线落在沈尧手里捧着的大石刀上……——没见识的雌性,一把石刀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睡觉都要抱着。
第二天,沈尧舒展着四肢,在床上醒来,睁开眼睛有些茫然,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了……
手往旁边摸了摸……蓦地蹦起来,刀!我的刀呢!
转头,自己的刀正在那人的手里。
坐在石桌前的男人,转过头来,语气淡漠。「在找这个吗?」
他起身走了过来,将手里的刀递到了沈尧面前。
沈尧蹭的一下,缩到床角……
见沈尧惊慌失措,那人愣了一下,将手里的刀转了个方向,刀把递了过去。「去做吃的。」
沈尧扯了扯嘴角,抬起手接过石刀。
忍着怒火起身掠过男人身边,忙碌洗漱,生火做饭。
面色冰冷的男人坐在石桌旁,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沈尧被看得浑身不是滋味……
「你想要什么?」
沈尧——想要你走。
可是又不敢说出来,他“友善”地笑着。「要不,你以身相许……」
肉眼可见的,那人脸色冷了下来,冰冷的眸子地盯着沈尧,一语不发。
不高兴那就对了,沈尧心里冷笑一声,世上没有那么男人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的吧。
他憋着坏,继续发功。
「我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兽夫。但我打算以后招十个,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起玩了,当然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你虽然做不了正宫之位。但是排行老二,怎么也是个贵妃。不过以后你捕的猎物也好,摘的果子也好,要一起同大家分享,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对不对。」
对方的脸越来越黑,黑得如同锅底,虽然听不懂沈尧说的正宫和贵妃是个什么。但也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看向沈尧的眼中闪出危险的冷光。
四周空气骤降,沈尧只感觉毛骨悚然,蓦地闭上了嘴,只怕再说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
那人走了,一声谢谢都没有,沈尧呼出一口气,感觉危险远离,一个人自在多了,大白天的就烧热水洗了个澡,两天没洗澡了,有外人在,还真是不方便。
虎皮还没干,今晚还得再冻一晚上……
热了一锅果子茶给自己下火。
晚上随意吃了点东西,就早早地窝进了床上里。没有大虎皮,只能拿小块的狐皮做盖被。
睡梦中,自己好像又陷进了温暖的毛毯里……
……
暮恩是快清晨的时候才回来的。还在洞穴外,敏锐的鼻子就闻到了一股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沈尧身上的气味。
那是雄性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暮恩的心猛然停住,他慌张闪了进去,看到蜷缩在石床上安睡的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嗯?用以保暖的白虎皮和花虎皮去哪里了?转头,锐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