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蝉,都不明白原本一直和和睦睦的三位巨子为何今日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孩子争吵。
邓卓今日之所以如此气愤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独子自当年事情发生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墨家总院,这是让他无法放弃当年事情的主要原因,每每念及远在异乡的孩子,他都心痛异常。为何他的儿子要承担这样的痛苦,为何自己要承担这样的痛苦,因此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放在了那对男女,那个孩子身上。认为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但论其根本原因,墨家三个支脉一直是文墨与武墨两脉主事,但大多时候以文墨一脉为主,武墨一脉为辅。他想改变这种现状,他要成为墨家学派的掌舵巨子。因此今日才会借题发挥,来表现自己强硬的一面。
“诸位以为这样的孽子能成为墨家学派的半个弟子?”邓卓见两位巨子都是沉默不语,转身对着下方的众人开口问道。
众人不敢言论对错,闭口不言。场面一下子变得沉寂起来。
就在此时,古木松轻咳两声,口中则是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
“祖师堂后,机关楼有异象产生。”
古木松一句话仿佛重磅炸弹一般,顿时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而邓卓听到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不已,顿时将心中的怒气压下,转身看着古木松。
墨家的机关之术之所以冠绝天下,是因为墨家祖师传下一座机关楼,这座机关楼不仅记载了繁奥复杂的机关之术,是墨家学派最为重要的传承之物,而且传言这座机关楼里藏有关于证道的密辛。
证道成圣,多少墨家学派之人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即的事情。
“为何不将机关楼从祖师堂请出来?”下方一位中年汉子急切的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古兄所言当真?”相里青苍老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的神采。
“此中隐秘古兄快快道来。”邓卓也是急切的开口询问。
古木松见众人兴奋的神色,微微叹了口气,开口说道:“祖师堂内的机关楼发出异象确实与祖师留下的描述相符,但是根据祖师记载,想要开启机关楼,还需要一些契机。只是对于契机为何物,祖师却是没有提及。”
众人听到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但有一点相同的便是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神色,虽然还需等待寻找开启的契机,但至少距离开启的时间或许是不远了,每个人都有了证道成圣的机会。这个诱惑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
相里青看到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件事吸引过去,对于古木松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古木松则是微微摇头,脸上却是没有多少的高兴之色。
“诸位,既然机关楼所显异象与祖师记载无误,那么对于之后的安排,我们需要从长计议。”邓卓此时满脸兴奋的对着众人说道。
看到众人没有异议,邓卓便接着开口对着下方的众人开口吩咐道:“既然是从长计议,我提议,待机关楼开启时,各个支脉推选出天资聪颖之辈,率先进入机关楼内,大家以为如何?”
听了邓卓的提议,众人纷纷点头,于是邓卓便看向相里青与古木松两人。
两人也是点头同意,并未反对邓卓的提议。
随后,众人又讨论了近期各地的一些事务,此次议事便结束,众人一脸欣喜的走出议政堂,准备回到各自的支脉开始选择天资聪颖之人。
看着邓卓意气风发的样子,古木松对着百里青苦笑着摇摇头,百里青则是面带微笑的摆摆手,似是对于此事毫不在意。
等众人走后,百里青依旧坐在中间的石椅上,看着空空荡荡的议政堂,想到了自己的徒弟,想到了自己的老友,想到了那个自囚于禁地的男人,又想到了那个孩子。
“不知现在他如何了?”相里青声音中有一丝的落寞。
“世人都向往证道成圣,却不知证道一途,逆天而行,身死道消事小,血流成河,祸及他人事大。”相里青自言自语道。
一声叹息在议政堂中响起,竟久久不曾散去。
秦川辞别仲良之后,沿着山路一直向南行去,或许是因为之前发生的袭杀事件,原本计划三日的路程,竟然两日便已经走完。
从茫茫的大山出来,看着午间那略带微暖的阳光,秦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大声呼喊了一句,似乎是要将心中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一样。
出了大山再往前走一段路程便能看到渭水河岸,这座贯穿秦国东西的大河此时已经结冰,站在岸边望去,竟然能看到远方若有若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