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秦因川并没有正面回答贺嘉佳的话。

“我现在也是单身”贺嘉佳说道。

“这样子吗？”秦因川想不出来要说什么，就干脆反问道。

“是的，我和那个学长分手了”贺嘉佳说道，“他后来去美国做博后了，不打算回来了，就分手了”

“哦，没事，你这么好看，你会遇到更优秀的男生的”秦因川干巴巴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突然从电气学院转去金融专业呢？”贺嘉佳问道。

“觉得，金融行业，会比较有前景一点，可能，做工程师太辛苦了”秦因川说道。

“你说的没错，金融的确是存在行业红利，挣得也更多，做得好的话，年收入是传统行业的很多倍”贺嘉佳说道，“你的选择是对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会来金融行业？你以前是学艺术的”秦因川问道。

“为了钱”贺嘉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艺术，如果作为职业，那大概是挣不到什么钱的，但是如果是作为一个技能傍身，那就是很亮眼的，反正在金融里做销售并不需要什么专业的技能，所以我就选择来这家公司了，为公司拉来了几千万的资金，提成就已经足够丰厚了”贺嘉佳笑着说道。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姜听墨有一次聊天和他说起贺嘉佳，她说舒怡告诉她的，说贺嘉佳现在也在金融行业，做销售的，姜听墨当时很惊讶地问舒怡原因，而舒怡只是平淡地说了句正常，贺嘉佳这种人，长得好看，却没太多的天赋，要不然她为什么去学艺术呢？很明显是文化成绩不够亮眼，在学习这一块没太多的天赋，你要知道最后那几道数字大题的确是没什么实际意义，但就是用来把贺嘉佳这种天赋一般的人筛掉的。她的那个什么计算机的学长，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这种说好听了叫书香世家，说难听了就是穷酸知识分子，这种人吃到了时代的红利，靠着读书真正意义上改变了命运，他们可是教育最忠诚的信徒，自然看不上贺嘉佳，这种学艺术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入流。他们更喜欢那种长得一般，但是头脑聪明，读书厉害的女生，这就是他们眼里的门当户对，贺嘉佳这种长得这么张扬的，还是避而远之的好。至于贺嘉佳嘛，S市本地人，家里那三瓜俩枣和普通人比是绰绰有余，但是她家里那点儿连千万级都难上的家底，在资本市场，连听个响都不够格。既然搭不上教授这条线，自然是要另谋出路，她那张脸就是金融销售的敲门砖。

舒怡当时还和姜听墨打赌，赌注是一个Dior的D-joy包，赌将来贺嘉佳会找两种男生，一种就是家底比较厚，但是个人能力差一点的，还有一种就是，家境一般，但是个人能力很优秀的人。

姜听墨很疑惑地问为什么，舒怡告诉她，因为起初贺嘉佳入资本市场，她肯定会眼花缭乱，就像奢侈品的柜姐一样，见惯了有钱人，自然看不上普通人，狗和狼群接触久了就会以为自己也是头狼，但你要知道，在资本市场里混的人，可都是人精，贺嘉佳最终会发现，狗是成不了狼的，然后她就会重新纠正自己的想法了，俗称重新做人。

姜听墨转述舒怡的话有点儿困难，甚至说得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秦因川对她说的话没什么兴趣，只淡淡地听着，如今看着贺嘉佳在他面前频频地示好，看来舒怡猜得全中，可怜的听墨，又损失了一个Dior包。

服务员上菜的动作，打断了秦因川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他最近走神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无论任何事情，他都可以想到姜听墨身上去，原来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秦因川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依赖她，她离开以后，他才意识到，原来他之所以没有感到孤独，是因为姜听墨把他的世界都填满了。

吃完饭，秦因川结了帐，总不可能真的让女生请吃饭，他和贺嘉佳一起出了门，“你怎么回去啊？”秦因川说道，“我坐地铁，比较方便，你打车会比较好，要帮你叫车吗？”秦因川问道。

贺嘉佳有点儿诧异，秦因川居然没有说要送她回去，但是她也不好直接开口，只得说道：“我打车，我家不远”。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到家说一声，我走了，明天见，Linda”秦因川并没有称呼她贺嘉佳，而是生硬地称呼她的英文名，贺嘉佳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秦因川就已经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秦因川没有去地铁站，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夜晚来临的时候，将他在白天强行封锁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想念和失去的痛苦，折磨着他，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在贺嘉佳面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