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逃了吧,这朝元宗为了冲刺成修仙界第一大宗已经疯魔了,谁能受得了天天这样折腾啊!”
人参精两片叶子都耷拉下来,天知道他这一个月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日日天不亮,就被秋霜长老从土里拽了出来,接下来就是苦不堪言的修炼。
五人一同进入朝元宗,这样算下来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打过照面了,若不是今日宗主与几位长老有事相商,五人还不一定能凑齐。
阿年侧过头不忍回忆自己这么些日子来到底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药。为了不让众人担心,她自然不敢多抱怨。
只转头问一脸麻木的栀儿:“阿栀姐姐,你近来如何?”
栀儿苦笑:“生不如死。”
九章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莫说栀儿,我从来觉得自己是不怕苦不怕累的,也有些吃不消。”
见乌遂一直没说话,四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他身上。
乌遂倒也还好,他在布阵上很有天赋,如今又掌握了哄庄润长老的诀窍。不过半个月,庄润长老待他就如同关门弟子一般亲近。
庄润长老并不是朝元宗土生土长的弟子,自然也没有那么重的荣誉感,对待弟子也就没有那么严苛。只要乌遂当日达到了他的要求,他便任由乌遂做自己的事。
但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乌遂决定还是不要伤害他们的好,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也是有苦难言!”
五人短暂的相逢在几位长老走出议事厅之后便结束了,又各自苦巴巴地修行去了。
这样平淡忙碌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在阿年一次吃错药,疼得昏了过去之后,佑宁终于良心发现,不再让她试药。
其实这些日子,佑宁已经发现,阿年的天赋比他想象中还要高。
过目不忘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了,偶尔对于医术上的独到见解甚至会带给他惊喜。
阿年表现出来的呆萌并不是因为笨,而是因为单纯,在嘝山无忧无虑长大,不曾踏入过尘世间,见过的人和事实在少。来了朝元宗又被自己整日拘束在药房,甚至连与她一起来的朋友都见得少。
修行之人,修术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修心。
“阿年,今日是人间的除夕,你和你的朋友们去玩一会儿吧。我已经与他们的师父说好了,你只管去寻他们。”佑宁说着丢给阿年一件厚厚的披风。
阿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乎喜极而泣:“师父,你终于做个人啦?”
佑宁不说话,因为佑宁已经抄起了称药的秤杆过来了。
阿年最是识时务了,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谢谢师父,我走了!”
看着阿年灵活的身影,佑宁笑着道:“还真是兔子,跑地真快。”
刚窜出门口就与来接她的乌遂撞了个满怀。
乌遂一把拉住她:“慢些,九章他们还没收拾好,你不必着急。”
他目光瞥见阿年身上不合身的宽大披风,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将她拉到院外廊下。
从乾坤袋里面拿出先前给阿年买的绣了兔子的豆沙粉的小披风:“换上这个,你身上的是你师父的吧?太大了,不小心踩到了会绊倒。”
乌遂说着就来解阿年身上的披风,却被阿年躲开了。
阿年自己解下披风小心叠起来放进自己的乾坤袋中,又从乌遂僵硬的手中接过披风自己系上。
“大哥,我跟你说,我最近读了些画本子,上面说什么男女大防,我觉得甚是有理。虽然咱们是妖怪,不苛求这些,但是咱们日后会经常行走人间,还是要注意些。”
“你不是说你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吗?哪里有空看画本子!”乌遂抓住重点质问。
还能哪儿来的时间,吃了不对的药身子不舒服就可以得到半日的假期,阿年咽下心中的苦楚,理直气壮道:“偶尔也是有假期的!”
乌遂不满:“兄妹讲什么男女大防,你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像是哦。
也不是,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大哥,我给你讲......”
阿年还想说话,却被乌遂手动闭了嘴。高大的男子,一手捂着她嘴,一手环过她的腰,腾空而起,飞快朝朝元宗的大门处移动。
“别讲了,我不爱听!”
乌遂落了地,发现九章他们还没来,脸上有一丝不耐,女人真是麻烦,出个门至于折腾这么久吗?
注意到阿年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