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上车后,司机侧头看向他,幽暗的车厢内,秦凌眉眼深沉,“先回别墅,在回公寓。”
送小惠到母亲那儿,秦凌又回到自己的公寓。
进门后,秦凌先来到阳台,打开铁笼,放小白猫到处溜达一会儿。
之后来到浴室,秦凌坐在浴缸边缘,看着渐渐升起的热浪,像燃烧时的白烟,将整个空间渐渐填满。
回过神来,他已进入浴缸。
关上灯,整个空间黑暗无光,只有缸里的水,墙上的大理石。
通过浴缸旁的落地玻璃窗,射进来的月光,勉强照亮几块地方。
男人冷俊的侧脸,像个无情的杀手,眼神蒙上一片茫然,失落。
秦凌从浴缸中坐起,伸手打开浴缸旁,一米高的酒柜,里面三层摆满了酒。
酒瓶五颜六色,像花瓶一般。所有的酒,度数都不高,不超过四十度。
秦凌不想因喝醉而失态。
楚云带着冯卓到了宠物医院,医生给小灰打了点滴。两人坐在诊室外的沙发上。
冯卓想了很久,开口问道那个约定,尽管这不该他问。
楚云有点意外,看到冯卓投来的眼神,她把项链丢失,与秦凌的约定,简洁的告诉了他。
冯卓听完,脸色变得僵硬,嘴角的笑容有些许不自然,虽有克制,还是被楚云隐约留意到了。
“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问我,至少和我说一下……”
“感觉自己对你毫无作用……”
冯卓低沉的嗓音,目光投向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薄厚均匀的嘴角,深深的沉了下去。
楚云心中升起一分自责。
她垂下白皙光滑的脖颈,侧过头去,“答应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一定找你帮忙
“就是不知道,你的记性好不好?忘了怎么办?”冯卓嘴角微微上扬。
“哎,在你眼中我就这么笨?”楚云假装生气,撅起嘴来,双手抱胸,向后靠在椅背上。
“好啦,信你,再惹你生气就得不偿失了。”
从医院出来,冯卓本想请楚云吃饭,但现在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他先把楚云送回家。
开车来到钟情楼下,冯卓望着楼上那间,挂着雪花图案的窗帘,在耀眼的灯光下苍白,透着冷气。
他靠在车门,掏出烟,点了一支,他有不得不来的理由,如果可以,他是一次也不想再来。
敲门声音很轻,怕扰了别人,冯卓敲了两下就停了下来。
钟情想不到是谁,警觉地轻脚走到门口,侧耳贴在门上,“是谁?”
“是我,冯卓。”
悬着的心落了地,立马又疑惑起来,钟情打开门,让他进来。
冯卓来到客厅,动作与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钟情在他的前面,两步的距离,回头看了一眼他,接着平静的走到阳台,打开了灯。
阳台很大,有两张藤椅,一张小圆桌,放着一盆兰花与熏香蜡烛,还有一套奶白镶金边的茶具。
钟情缓缓地坐在其中一个,背靠在椅子上,浅紫色的吊带真丝睡裙,在灯光下闪着光芒。
尽管睡裙宽松,但好身材展现无遗,她的黑色卷发散在椅背上。
“干嘛不过来?”
钟情没有回头,端起茶壶,把两个空茶杯倒满。
她端起手边的那杯,喝了一小口,看向漆黑的夜空。
今晚的天空非常干净,一颗星星也没有,只有无尽的黑,一种无法看透的黑。
冯卓发觉到,钟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甚至有些陌生。
他来桌边的,另一个椅子上坐下,椅子中间是凹进去的设计。
“你找我有什么事?”
冯卓停顿了一下,沒想到钟情会这么直接,钟情知道,冯卓找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呵呵,看着不像,你表情认真的都有些严肃,可能你自己不觉得吧。”
钟情又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双眼微垂,像是慢慢的品味一般。
“听说你弄丢了楚云的项链,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借你。”
冯卓侧脸看了一眼她,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
“是她告诉你的?”
“是的,不过是我偶然问的。”
“不管是不是直接告诉你,你都不用拐弯,没有我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