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边往下游走,视线渐渐开阔起来。
林夏看到有人工开辟出来的一条小道,有些兴奋,相信再往前走不了多久,就能够看到人烟。
她瘸着腿往前走,疗了一晚上的伤,胸口终于不再那么疼了。
都是宇文墨这厮害的,等到那个镇子里找个大夫给他瞧一瞧,是不是真的撞傻了,还有看看他能不能恢复,如果不能恢复过来,就让他这样自生自灭吧!
其实傻了也挺好的,世间可以少个祸害。
跟在她身后的宇文墨很不好过,肚子还是很饿,浑身都很疼,特别是头疼的像要炸开似的。
“前面有一个小镇。”
林夏看小道尽头出现房屋,心里勇气,高兴,终于不用挨饿受累。
找人借宿一晚吧。
她摸了摸身上,银票都打湿不能用了,幸好还有几两碎银子。
走到离她们最近的人家,看着屋门紧闭。
林夏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啊?”
林夏喊了几声,屋门“吱嘎”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
老妇人驼着背,年龄有些大,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和沧桑。
“两位姑娘,你们有什么事吗?”
“哈哈哈……”
林夏扑呲笑了出来。
“大婶儿。这里只有我一位是小姑娘,还有一个是男人,你喊错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宇文墨。
现在的宇文墨披头散发,眉目清秀,面容白净,哭哭啼啼,确实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哦!是我眼花了,我老了,眼神有点不好。”
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光。
“大婶儿,我们想借宿一晚,你看行吗?我这里有银子。”
林夏生怕她不答应,从怀里掏出荷包,从中倒出二两银子摊在手上。
“小姑娘,不用,我这里又不是什么好的酒楼,也只是粗茶淡饭,不用你掏银子的,快进来吧!你若这样客气,那我也不敢留你们了。”
“大婶儿,谢谢你了。”
林夏感谢着她。
她和宇文墨走进屋里,看着这里面的摆设。
屋里家具陈旧简单,木桌上放着几个茶碗,旁边有几个柜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
大概是杂物之类的东西,其余的就没什么了。
老妇人把他们安排到右边的一个屋子里,里面是一个炕,上面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陈旧铺盖。
“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哦!好的。”
“娘亲,这里好脏啊!我闻到一种古怪的味道。”
宇文墨秀了秀鼻子,有些难以忍受,拉了拉林夏的衣袖。
“你这个傻小子,给老娘闭嘴!我都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你闻得到什么?”
林夏听到他这话,连忙一手遮住他的嘴。
“嘿嘿,大婶儿对不住啊!我这个弟弟他有些傻乎乎的,头脑不清醒,所以说起话来有点……”
她有些抱歉的看着这位老妇人,宇文墨正常的时候只会害人,不正常的时候只会坑人。
“老妇人摆了摆手,我这屋子常年没人居住,有点味道也是正常的,不怪你这弟弟,就是我怠慢了你们。”
老妇人勾起一抹笑,眼睛却是暗暗斜视着宇文墨。
黄昏的余光散发殆尽,夜晚来临,小镇静悄悄的在深夜里耸立。
老妇人给林夏和宇文墨两人准备了些吃食。
简单的红薯和一碗面汤,不过林夏却吃得很是满足。
“啊!终于吃到热乎乎的饭了。”
林夏呼出一口气,满足的拍拍有些鼓鼓的肚子。
宇文墨皱了皱眉头,定定的看着桌上的面汤和红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红薯和面汤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和屋里的那种味道很相似。
让他有些犯恶心,吃不下去。
“你这傻小子真的不吃啊?你不是一天到晚都喊着饿吗?现在有吃的,你反而给我装了。”
林夏疑惑的看着他,用手戳了戳他的脑门儿。
宇文墨侧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那样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娘亲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旁坐着的老妇人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手捏了捏围裙,擦了擦手。
“小伙子,你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