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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心底不愿意相信:“你胡说八道,你就是嫉妒柔儿。”
楚霁雪不想再说张柔的事儿,只道:“如果你儿子得了花柳病,那裴家不是要断子绝孙?”
传宗接代在顾氏看来是比命还重要的事儿。
她听完,只觉得双眼发黑,口中不停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柔儿是大将军的女儿,大将军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官妓,会得花柳病呢?”
楚霁雪沉声道:“她父亲是张世军。”
顾氏瞳孔猛地一缩,裴景彦是武将,便经常会在家里说起朝廷中武将的事情。
张世军全家被抄的事情,顾氏听说过。
“不,不可能,不可能!”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但浑身却颤抖起来。
楚霁雪嘲讽道:“不是你非要给裴景彦找个听话的媳妇。婆婆,裴家的香火是你亲手断送的啊。”
顾氏痛苦不已。
楚霁雪倏然俯首,在她耳边道:“婆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商铺的地契是裴景彦偷走的,他早就不把你当娘了,这几天故意躲着你,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顾氏的房间。
顾氏被彻底击垮,伏在被褥上失声痛哭起来,整个院子里一片凄凉,只剩下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第二日,小厮匆匆赶到楚霁雪的房门口:“不好了,主母,老夫人自缢了。”
此时楚霁雪正在用早饭,她心里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顾氏死了,她谈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伤心,只是在想,前世今生加起来的罪孽,足够她下地狱吗?
楚霁雪吃过早饭还是去了顾氏的院子一趟。
裴景彦站在尸体旁,苏慕染命人拿了一张凉席过来。
“卷起来,丢到乱葬岗去。”
裴景彦于心不忍,再怎么说,也是他亲娘。
“找棺材铺打口棺材吧。”
苏慕染却横眉冷对:“裴景彦,你别忘了我爹说的话,你娘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