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祈时,她完全看不出早上发了怒的样子,眉眼莹莹带笑。
只是白祈,看着她时,温和的笑意里带了一点心事。
只见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任月,听说你给我母家封赏了,而且,因此和大臣产生了争议?”
她漫不经心道:“他们就是闲的。”
白祈担忧:“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我是为了你啊,我想对你好,对你家人好,我宠着我自己的王夫,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相信你们白家的忠心。”
白祈微微皱眉:““可是人言可……”
任月捏着他的脸,不许他再说下去:“好了,我才是一国之主,我相信你们白家不就够了吗?”
看他还有点担忧的样子,任月戳戳他的脸:“不许这样,笑一个我看看。”
白祈被她的目光注视着,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就对了,我就希望你每天都能高高兴兴的。”
白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细语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能不高兴呢,只是我怕会给你带来负担,怕你因为我而背上昏君的名声。”
任月表面上噗嗤一笑,很不在乎,实际上在心里却不愿意让他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温水煮青蛙,青蛙要是思考了早早跳出来就麻烦了。
“昏君身边都有个祸水的,白祈宝贝,让我看看你长得像不像祸水?”
任月仔细打量他的脸,他在她专注的目光下,笑意满眼。
白祈轻声:“像不像?”
“不像,像和我白头偕老的那个人。”
白祈的嘴角上扬的简直压制不住:“你也像,像那个想让我放在心尖上,疼一辈子的人。”
“所以…”白祈正色看她:“我才不能让你的名声有一点点不好。”
白祈从一旁拿起一个早就收拾好的小木盒,放到她面前:“这是我刚刚准备好的,一会你拿回去给傅南安。”
“傅家对你也算忠心,别让他们父子心里难受。”
她调侃:“哇,我的王夫想的这么周到,还给傅家人送药?”
“以前我是白祈,我要考虑的是白家一族是否安定和谐,现在我即将成为你的王夫,我会考虑的,就是一国是否稳定和谐。”
“以前我不愿白家利益受损,现在我不愿意你的利益受损,你的名声,你的政权,我会帮你好好维护。”
白祈诚挚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如他眼神一般的温柔暖意。
“好了好了,就这一次而已,不至于你这样放在心上。”
任月替他拨弄一下刘海:“别皱眉,会老的。”
白祈无奈又浅笑着接受她的触碰,继续劝说:“我母亲说过,名声是一种隐形势力,在一次次事情中慢慢积累起来。”
“所以我和姐姐,都很在意白家的名声,这是一个慢过程,也可能在某一天爆发强大的力量。”
白祈终究是爱她的,看见她有一点不耐烦了,立刻住口,对她笑的温柔又有一丝讨好。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慢慢来,答应我,把这个拿回去给傅南安好吗?”
她勉强点了点头。
白祈看她这幅不情不愿的样子,想了想,在她唇角轻轻一吻。
白祈素来矜持,带着他守的准则底线,有些事情在他没成为王夫前,他绝不会越雷池一步,这样的亲吻,也只有很少的几次。
“好了好了,我们任月不生气了,生气了就……”
白祈停顿了一下,见她怒目看着他,眨了眨眼:“生气了也一样好看,我的任月,怎么样都好看。”
她这才满意的笑了,拿着药箱起身:“王官里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这个……”她示意手里的药箱:“听你的。”
白祈五官柔和的看她离开,轻柔道:“乖”
离开了他的住处,任月并没有回到王官,而是去了替他们缝制婚服的裁缝那里。
看见她,裁缝几乎是诚惶诚恐的,目光扫视一圈,满屋子都是布料,也没什么能坐的地方。
不过屋子里最显眼的还是正中间放着的,红的耀眼夺目的刚刚裁了一半的布匹。
任月顺手拿起来:“这是我和王夫的婚服?”
裁缝点头哈腰:“是的。”
她又拿起旁边的纸:“这是王夫画的设计图?”
白祈的品味不错,两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