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平静道:“鬼迷心窍这种事,也不好说,白领主就送了一封信?
“还有一些特产,让人检查了下没什么问题就给他拿过去了。”
她点点头。
随着傅南安仿照白祈字迹回信,而她在幕后操作的时候,白祈与傅家的争斗越来越白热化。
白祈在朝堂说一不二,民众间在傅家的引导下对他的诋毁攻讦愈来愈盛。
晚上白祈来看她,依旧是仔仔细细询问了侍女她今天的坐卧起居后,才坐到床边:“今天是不是很无聊?
“是啊。”
白祈说道:“如果没事的话,你不如去外面转转,这里都是你的人,应该没问题。”
“我不敢,一旦出去走漏风声,傅家有了警惕之心就不方便了。”
白祈点头:“也是。”
她问道:“这段时间政事处理得怎么样?”
白祈轻笑:“那要看你问哪方面了。”
白祈自信道:“朝堂上,我大权独揽,只不过民众间…”
白祈不在意地笑笑:“以后你出现了,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不过是有心之人在朝堂上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用这种方法而已。”
任月知道并没有白祈说的那么轻松,他是那样在意名声的人。
祈白的嘴角弯着,眼底却没有什么笑容,她只装作看不出来。
“真是辛苦你了。”
白祈身形挺拔朗朗而笑,像一棵大雪压身依旧挺拔的青松:“任月,我是你的爱人,我会为了你去厮杀。”
白祈握着她的手:“因为你值得我的爱,对不对?”
被白祈用清澈见底的目光温柔地包裹,她只是笑得眉眼含情:“当然。”
目送白祈回去,任月的脸色渐渐冷下来:“叫傅南安来。”
傅南安估计是已经睡下了又被叫起来的,领口松松垮垮,不经意地露出锁骨,任月冷眼看他打个哈欠。
“你有什么事?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
“白领主给白祈送来的东西,你检查过了吗?”
傅南安看看她的脸色,也严肃起来:“除了信只有些特产,我都打开看了,没什么可疑的怎么了?”
“白祈今天说的话,有意无意的,像是希望我出门,还有最后一句话…只是微妙的感觉,说不出来,但我相信自己。”
傅南安沉思:“白祈是个愿意自己承担风雨的人,不会把压力转嫁给别人,尤其是你。”
任月点点头,即使在女尊世界,白祈的尊严和骨气也没有削减过。
“他是不是起了疑心?”
可白祈不会无缘无故地怀疑她,想了想去,还是觉得领白主送的东西有问题:“特产都是什么?”
“一些点心,我打开看了,是酸梅糕。”
任月倏然一惊,白祈不吃酸,有了一个线索,所有思路就都拨云见雾了。
怪不得,白领主第二封信来得那样匆忙,里面写的内容却平平无奇,只怕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当机立断,她得改变策略了。
任月指示:“明天在朝堂上,我要傅家对白祈撕破脸,步步紧逼。”
脑袋飞速运转的过程中,她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沈上行在那边怎么样?
“他已经混进了军队,做了自家的暗探。”
任月微微眯眼:“负责打探那里的消息?”
傅南安浅笑:“他来自都城,当然就是负责都城了。”
心底的计划已经成型,第二天,傅家在朝堂上步步紧逼白祈,爆发的争论传遍了王宫每一个角落,包括她这里。
当白祈来看她的时候,侍女正绘声绘色地讲着她从别处听来的经过,任月挥手让她退下。
她拉着白祈亲热地坐在一起:“今天傅家为难你了?”
白祈还是笑着,却不达眼底:“还好。”
任月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打开门跑出去,这给白祈吓了一跳。
白祈拉住她,看看左右无人:“你这是做什么?”
任月认真道:“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去承担这些了,那些人辱骂你,我不想听了,危险就危险吧,我不在乎了,你最重要。”
白祈被她几句话说得眉眼舒展,却没放开她的手,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回去!”
她摇头:“我不!”
“听我的,傅家今天这样对我,说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我只要再压制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