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这一天晚上,白祈悄悄潜入到她房间里。
任月察觉到房间有异动,睁开眼就看到白祈目不转睛情深不悔地看她。
发现她醒了,白祈面上有点愧色,微皱着眉头:“任月,抱歉把你弄醒了。”
她摇头:“没什么,你怎么在这里?”
“我睡不着,这几天晚上做梦总是梦到阿姐,她一直在哭,流血泪,我总是惊醒。”
白祈捂着胸口:“心神不宁的,只好来看看你,看你睡着的样子我才觉得安定了些。”
任月恍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伸出手揉着他的眉头,柔声道:“别皱眉,你皱眉的样子我心疼。”
白祈心不在焉的样子,可还是对她极其柔和地笑了笑。
他含了心事的眼眸似月光下的雾气沼,缥缈又不经意地透出轻艳。
“既然你这么担心,怎么不给家里写信?”
白祈沉吟:“写了,可是还没收到回信。”
她想了想:“不如这样,你再写一封信,然后叫军队以战报的规格传过去。”
白祈听闻,眼前一亮有些心动,可还是犹豫:“这…为了一己之私,不好吧?”
她哑然失笑地握着白祈的手,这就是他,即使他现在权倾朝野,即使他日日不安,他也有他的坚持,公与私分的极为清楚。
“没关系,我特许的。”
白祈顿了顿,下定决心,白祈第二天就写了信又发了出去。
外城,被白祈派出送信的人,在外城就转了方向,下马走了一段距离,看见人影单膝跪下:“少爷。”双手上举,呈上升。
傅南安接过来,连看都没看,直接撕了:“回去吧。”
白家领地,白沁伊的心腹闷在房间里,看见林沈上行来了,眼前一亮。
沈上行脸上还是清润的笑意,眼睛弯弯藏着无限的情意。
哄了她几句,沈上行在白沁伊的书房里转了一圈,就离开房间回了自己的住处。
打开床上的暗格,里面赫然藏着几封信,傅南安的,白祈的…最上面的是傅南安昨晚发过来的。
上面只有一个英文单词 Start。
沈上行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纸,寥寥写了几笔封好,敲响了书房的门。
沈上行红着眼:“领主…被杀了。”
心腹倏然起身:“你说什么!”
“领主潜入王城,被驻守在外面的傅家暗卫发现抓住,给……杀了。”沈上行很不忍心的样子。
心腹又怒又急:“傅家好端端的为什么去驻守外城?”
沈上行眨眨眼:“据说…是王夫让的。”
别有用心的语气,仿佛提醒的话语,沈上行好像为了领主而愤愤不平感慨的样子。
“如果王夫不是和傅家势同水火,领主也不必去都城。”
“结果斗到最后,王夫夫家什么事都没有,倒是领主搭了进去。”
这句话好像提醒了她什么:“领主死了的事情,有没有传开?”
“都城那边都知道了,不过封地这边,我们被瞒着。”沈上行恍若不觉地添油加火。
“不知道王夫在都城……”
“他还能怎么样?!”心腹拿着写了死讯的纸,眼底滴血。
“领主死了几天,他一封信没来过,依旧在都城逍遥自在,他根本…”
心腹咬牙切齿:“他早就忘了自己姓白!”
沈上行试探道:“那我们……”
心腹咬牙切齿:“报仇!”
比白祈的回信更快一步传回来的是白家谋反的消息。
这仿佛一个导火索,那些在这段期间被白祈打压的贵族合力把此事大肆宣扬,白祈却不理会那些,而是先来找她。
白祈一字一顿:“我姐姐不会谋反。”
任月不答。
白祈急切:“你不信白家的忠心?那你也不信我爱你吗?我怎么会让白家伤害你?”
任月还是不答,白祈焦急地拉住她的手。
她缓缓开口:“白祈,现在的你,不适合继续管理政事。”
“而且…我现在不能保证,傅家才是那个更能威胁我的存在。”
白祈还是颓然地放开了她的手:“……”
“你出去吧。”
白祈刚走,傅南安就来了,笑着靠着门:“该你出场了,女王陛下。”
傅南安把她从房间里接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