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把他身上一道正在愈合的伤口还有刚刚被我划出的伤口全部撕开。

司钰咬着牙一声不吭，血涌出来她用布接住，痴痴的笑：“你不能给我爱，那就给我钱吧，我只相信这两样东西。”

拿着沾了血的布，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城里，任月买了点吃的和水，在里面加了安眠药，又回到他身边。

“吃了吧。”

司钰看着我，他的双手被绑着，任月一点点给他喂下去，吃完了他微微皱眉。

她笑道：“困了吧？那就睡吧。”

早上，中午，晚上…都重复着这样的生活。

他定时醒过来，任月半强迫的喂他吃下东西。然后他就又陷入昏迷，偶尔在昏迷中皱着眉似要清醒。

她又扒开他的伤口，为了他的血，一直到要关闭城门才回去。

她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一到沈上行房间，他不舒服的按按眉头：“这是......”

“司钰的血。”

女人啊，是一种极端的生物，尤其是一个在动荡抛弃中长大的女人，被她爱上又恨上的男人是很可怜的。

任月掏出沾满司钰的血的布料，扔到沈上行的炭炉里。

她不需要用它换宝石了，它只不过是接下来行动的理由而已。

出了门，就又看到张嘉与端着热气腾腾的药要进来。

沈上行的病，他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

任月问道：“你和他关系很好？”

“惊才绝艳却卧床不起，你不觉得为这样的人做点什么是很应该的事吗？”

她挑眉：“我没良心，不觉得。”

张嘉与皱皱鼻子，显然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你的做事方法，我不予评价，可是没必要的血，还是少流吧。”

“你每次执行任务，都是这么怜悯对手的吗？”

“司钰不是我的对手，他的血对我而言就是没必要的，我知道你不会听，但不说我心里不舒服。”

她耸肩：“OK。”毫无诚意的应了一句。

任月圈养了司钰，每天按时喂给他容易让他昏迷的食物，他只能被绑在树下，吃了睡，睡了吃。

在面对她时，司钰眼神无悲无喜，可她能看到，他手腕因为挣扎而磨出森森白骨。

但她无动于衷，撕开他愈合的伤口取血，司钰不再和她交流。

任月知道这样做，是在摧毁他的尊严，傲气，消磨着他的爱意。

司钰从不问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取血，也不看她脸上病态扭曲的笑，把她排除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直到有一天，外面下了一夜淋淋漓漓的雨，苏司钰一直在树下，而她因为城门没开困在城里。

等到早上开了城门的时候，她冒着雨跑出去，一路上溅过无数个水坑泥地，在森林里深一脚浅一脚。

任月到了地方的时候，司钰已经张开了庞大的翅膀，把自己裹在里面。

雨丝冰冷的打在他的翅膀上，羽毛也已经湿哒哒的。

“司钰······”

她慌张又徒劳的把外套脱下搭在他的翅膀上。

“司钰，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怪我。”

司钰从翅膀的间隙中看她，看她的动作，看她被雨打湿的衣服脸庞，看她只有他的眼睛。

终于，司钰几不可查的叹了气，张开翅膀把她容纳进去，任月被他收在羽翼之下，怀抱之中。

外面的雨声很大，离任月也很远，近在迟尺的是他的呼吸。

“任月……”他的声音纠结，又复杂。

任月抱紧他：“我放了你，你别走了好不好？”

“任月，我不想骗你。”

她急忙说道：“我有了赚钱的方法，你不是我的拖累·····”

“那曾经是我想要离开你的理由，可是

现在，任月，我只是想离开你而已。”

即使抱着任月，即使他被绑着，可是他依然不会撒谎，他只说实话，也坦然承担说实话的后果。

“你不爱我了，对不对？这么真实，自私，变态的我，你不爱了，对不对？”

“爱是美好的，不应该有践踏和强迫的存在。”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足以让任月听的清清楚楚。

“我希望你留下，你爱我，我有什么错吗？”

“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