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的私人军队了。”
几位大臣捋着胡须对望了一眼,低下头去看奏折。当看见魏大元说高仙芝密会范信时,纷纷露出不以为意的笑容。本来他们就对宦官监军没有好感,这回更加坚定宦官干政的想法了。张说拱拱手道。“陛下,臣以为魏大元的话不可信,高仙芝是个悍将,只管打仗从不过问朝政。”“说他通范恐怕难以令人信服。”“臣等也是这个意思。”几名大臣齐声附和道。对于众臣的态度李隆基丝毫不意外,闻言苦笑道。“诸位爱卿,若是仅仅这些,朕自然也不信。”“可你们知道吗,在攻打大食军队的时候,范信的幽州军数次包围了安西军,最后无一例外都放过了他们。”“范信这个人你们比朕更清楚,是个眼光长远的睿智人物。”“如果两人没有关系,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重创安西军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一次,众臣不吱声了,范信这个人他们太了解了,不说运筹帷幄也是眼光长远的人物。他们不信这小子会白白放弃重创安西军的机会。除非真像魏大元说的那样,两人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里,张说叹了口气,向李隆基说道。“陛下,高仙芝是难得的悍将,决不能轻易斩杀,臣以为等他回来以后试探一番再做决定也不迟。”张说是个能臣,他的态度李隆基不能不给几分颜面,不情愿道。“好吧,大军班师回朝后,朕再给高仙芝一次机会。”将这个话题翻篇,李隆基眼睛突然虚眯起来,语气森寒道。“高仙芝可以给一次机会,但范家众人不得不防。”“张守圭,朕任命你为幽州节度使已经数月,为何迟迟不去幽州赴任?”听见皇帝问自己,张守圭躬身一礼,愧疚道。“陛下,不是臣不愿意去幽州,而是那里是范信的老巢,当地官府已然自成体系,根本不受臣的节制。”“迫于无奈臣才回到了幽州!”李隆基重重哼了一声,朝廷派遣的节度使大臣竟然无法赴任,这在大唐历史上还是头一回。这让心高气傲,立志于打造开元盛世李隆基如何能忍?“好一个范信,短短十几年便成长到如此地步,这要是再继续下去那还了得!”“诸位爱卿你们可有良策解决掉这个隐患?”张守珪眼珠一转,起身回道。“陛下,臣有一妙计可以斩杀范信!”“哦,什么妙计说来听听!”李隆基眼睛一亮高兴道。张守珪咳嗽一声。“是这样的,据臣观察范信此人最重视情谊,我们若是在洛阳布下天罗地网,再把上官婉儿要被杀的消息放出去。”“你们说范信会不会上钩?”李隆基闻言大笑,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好一个请君入瓮,依范信的性子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要被处斩,肯定会来洛阳救人。”“那个时候朕随便找个罪名就可以把他杀了。”“来人,立即把诛杀上官婉儿的消息通告天下,朕要亲眼看着范信前来赴死!”说到最后李隆基的眼中迸射出无尽的寒意。………崇州,翠萍山大营,数万名身穿铠甲的将士驻扎在此,目光嘲讽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俘虏。其中一名身穿赤红官服的男子最为显眼。“李龟闲,本王只是借道北上,为何偷袭幽州军?”范信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的说道。听到问话,崇州刺史浑身一颤,跪在地上道。“回王爷,下官日前接到上峰指令,一经发现幽州军必须马上关闭城门,向周围驻军烽火传讯。”“至于为什么下官也不知道。”此话一出口,众将皆露愤慨之色,大声道。“王爷,我们还没怎么样呢,朝廷就拿我们当仇敌对待,干脆反了吧!”“是啊,反了吧!”“闭嘴!”瞪了众将一眼,六子对着范信说道。“王爷,目前来看朝廷应该准备好要对我们动手了。”“是战是谈您得尽快拿个主意才行,不然我们会陷入被动之中。”范信没有回答六子的建议,而是一脸沉思的敲打着扶手。他和李隆基之间摊牌只是早晚的事,这一点没什么意外的。唯一让他有些诧异的是,这个过程好像有点太快了。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数匹狂奔的烈马,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燕王殿下,洛阳传来急递,范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