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被范信知道了。
“不错,此人是本官新招进来的随从,今天早上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瓶被本官抽了一顿鞭子。”受到他的牵引,一众千牛卫也亮出了千牛刀。见状高仙芝冷哼一声,三人握紧了拳头,大有顽抗到底的架式。冯程程重重一甩袖袍大步离去,在他身后几名伪装成狱卒的安西将领快步跟了上去。“本相知道了。”李林甫点点头挽起袖子拿出一枚签令扔在地上。高仙芝毫不在意的摇摇头,“两位兄弟放心,朝廷已经答应了本将军,只要我认罪,就会放了你二人。”“殿下不必说了,当今天子乃是盛世明君,只是被你欺骗了而已,等他回过神来一定会体会到末将的良苦用心!”“是啊,杂家还以为范信能闹出多大风浪来,感情他也怕个人呀。”高力士笑眯眯附和道。不料房间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打开,六子带着一队卫士闯进来。当看到范信坐在桌前时,高仙芝冷笑一声。“干的不错,杨大卿,这位铁山是个可造之材,你要多照顾一二啊。”李林甫意味深长的说道。“快,把高将军放下来给他换上狱卒的衣服。”“这回本官可以走了么?”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范信大喜,潼关历来是兵家战略要地,攻破了这里就等于掌握了关中命脉。示意几人坐下,范信淡淡开口道。 顺着韩文手指方向铁山一怔,打量了一番高仙芝,然后在众人猝不及防中把手搭在了后者的肩膀上。李嗣业和封常清一听赶紧劝道:“高将军慎言,小心里面有诈!”一一一.二五三.二三零.四七“冯少卿,您的属下怎么全身都是血?这是怎么回事?”“李相,您看晌午快到了,是不是该把高仙芝等人押来了?”瞧了一眼拼命挣扎的高仙芝,杨国忠不屑的哼了一声。“所以这个赌局我们不可能输掉!”“好,末将就跟你赌一把!”如果不是范信救了自己等人,几个兄弟岂不是全都步了自己的下场?想到这些他心里对朝廷的最后一点留恋也消失了。“李相,据本官所知,你们不是答应过高仙芝只要他认罪就放过他的几个部下么?”次日,晌午,洛阳东菜市街围满了前来观刑的百姓。“高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李隆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本王清楚。”正要伸手去摸摸高仙芝的脸颊,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从大门外走来。“多谢。”“冯少卿,这么晚了您来监舍干什么?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小人自然就给您办了。”六子瞪了一眼高仙芝,不甘心的带着卫士退到两旁。“呵,什么狗屁硬汉,死到临头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轮到“李嗣业”和“封常清”时,范信看了一眼伪装成侍卫的高仙芝,对着李林甫问道。扫了一眼高仙芝,冯程程轻笑一声:“本官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原来一个受罚的家伙。”看着被砍掉脑袋的几个“部下”扮成侍卫的高仙芝眼睛都红了。不过令他们松一口气的是,铁山拍了拍高仙芝肩膀并没有发现什么,笑着说道。……“高仙芝本王跟你打个赌,如果李隆基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本王可以毫发无伤的送你回安西。”刹那间,整个牢房安静的可怕,包括冯程程,李嗣业,封常清在内所有人的手都悄悄摸向了腰间的武器。送走三个家伙,六子拿着一封塘报走进大厅。“大伙都好好睡一觉,别在李相面前给本官丢脸。”“当年本王立下的功勋不比你少,到头来如何,还不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不愧是当朝宰辅,这份霸气真是无人能及,连小范这样的人物都在您面前掩面而走,下官佩服佩服。”一声令下,一名扎着红头巾,手持鬼头刀的侩子手走上台朝“高仙芝”行了一个礼,干净利落的斩下了他的脑袋。冯程程笑了笑推开门大步走进宅院,留下高仙芝几人面面相视。“受罚?”此刻的高仙芝一肚子怒火,怎么可能会听范信的说辞,当即一摆手。“这是自然,李相的人下官自会照顾一二。”驱散狱卒后,铁山对着冯程程抱抱拳笑道。“有这么回事吗,韩狱丞?”铁山转过身黑着脸问道。朝几人拱拱手,范信大咧咧的坐到主位上,丝毫不管脸色尴尬的李林甫等人。冯程深深看了一眼铁山,带着高仙芝一行人离开了大理寺监狱,坐上马车消失在夜色中。望着几人的背影,铁山嘴角划过一抹神秘的笑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