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没说话,跟着他上车了。
牧长觉上车之后披上了一件外套,把湿漉漉的衬衫掩住了。
引擎启动的声音很轻,燕知的呼吸稍沉就盖过去了。
很突然。
他咳嗽了一声,捂着嘴躬下腰,极力地呼吸。
他的眼睛大张着,抓着安全带的指关节全泛白了。
他捂住嘴的手指抖得合不拢。
混合了铁锈腥甜的空气急速通过他的气管,带起成片的灼烧感,让他想要干呕,却只感到一阵阵窒息。
“天天。”牧长觉迅速扶着他直起身,把他满是血的手替下来,“天天,天天,看着我。”
燕知朝着他眨眨眼,瞳孔近乎失焦。
他几乎是在抽搐中呼吸,浑身颤抖得难以自已。
他用残存地意识抓着牧长觉捂在他脸上的手,像是即将淹死的人在抓够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