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新鲜的兔头卤出来,然后再将刚才用热油浇出来的辣椒面均匀地涂抹在兔头上,用红油浸泡出香味,麻辣兔头就算做成了。
做好麻辣兔头,宋容玉端上桌,丁长湘每次都不得不感慨宋容玉的手艺,宋容玉只是牵强的扯动嘴角,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冀川。
两人心情都很低迷,根本就吃不下什么,最终也只有丁长湘捧场的吃了个兔头,其他菜都剩下了。
回到房间里,宋容玉眼睛酸涩,却强忍着不肯哭出来,躺在床上时,她才在黑暗中默默的流泪。
身后的床榻陷下去一点,一个宽厚的怀抱贴过来,赵冀川把人揽进怀里,温柔的安抚,带着茧的指腹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赵冀川更加心疼。
“好了,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寄信回来,我会把军营那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你,就好像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一样。”赵冀川心脏泛着疼,神色隐忍着。
宋容玉翻身靠在他怀里,黑暗中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只想趁着最后的机会靠近赵冀川,哪怕是多汲取一些温度也是好的。
她仰头胡乱的亲上去,却因为
光线太暗,根本就看不见赵冀川的唇在哪里,一口亲在了赵冀川的下巴上。
眼看着她还想更进一步,赵冀川心头一跳,赶紧把人的肩膀摁住。
“小心孩子,我担心一会儿会忍不住。”赵冀川的声音有些沙哑,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强忍着没有去碰宋容玉,要是她故意靠近,他可不敢保证。
宋容玉迷茫的眨了眨眼,等反应过来,她脸上慢慢浮起了震惊,“你怎么会知道我怀孕了?我没有告诉你啊……”
赵冀川哭笑不得,亲了口她的额头,“我一直都有记着你的月事,你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月事了,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你的精神不佳,食欲不振,我听他们说有孕的女子大多如此。”
“我担心你会想太多,所以就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且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
“不过,这几日我发现你干活的时候,我发现你总是护着肚子,所以我便想着你真是怀孕了。”赵冀川声音低沉,目光一直静静注视着她,眸光深邃而温情。
宋容玉说不惊讶是假的,她自己都没有留意过这些细节,赵冀川居然一直都看在眼
里。
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起来,她扑进赵冀川怀里,哽咽落泪,“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最近这段时间我还因为这件事情提心吊胆,生怕你会发现,我不想在你离开的时候让你知道。”
赵冀川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伸手抚着她的肩,果然又摸到了一手眼泪。
“刚才不是都已经不哭了吗?怎么突然又哭起来了,你可知你哭得这般模样,我就更不知应该怎么办了。”赵冀川心疼得紧,恨不得能够自己承受一切。
宋容玉落泪摇头,鼻子发酸,“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好,我应该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让你跟着我一起开心。”
“媳妇儿,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这边。”
顿了顿,他道:“况且我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你告不告诉我,我都会知道。”
“时间已经很晚了,你要是再这个样子,也会伤到孩子,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是不是也应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一下?”
赵冀川语气带着故作轻松的揶揄,宋容玉听着,深吸口气强忍着悲痛,把眼泪憋了回去,紧紧地靠在他怀
里。
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宋容玉心里的不舍浓烈,只能紧紧地抱着他,才能够感觉安心。
赵冀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在这个时候守在宋容玉身边,可征兵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并非是他一个人就能更改的,最终只能同样用力缓缓收紧手臂。
两人相拥度过一夜,第二天一早,外面就传来了村民的声音。
“冀川,你收拾好了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咱们该启程上路了!”
赵冀川睁开眼睛,想要轻手轻脚地离开,未免惊扰到睡梦中的宋容玉。
结果他刚坐起身,宋容玉就已经醒来了,伸手揽着他的腰。
“这是准备走了吗?”宋容玉昨夜哭了许久,现在声音有些嘶哑。
“要不然你再睡一会儿?”赵冀川喉头滚动了下,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
宋容玉勉强扯起抹笑容来,挣扎起身,“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