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你个死鬼,这些天跑到哪里去了,不要老娘和儿子了吗?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现在胆儿肥了,居然敢夜不归家了?我要和你离婚。
张华闻言吓出一身冷汗,一把抱住老婆,大喊着,老婆,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老婆甩开他,头也不回的带着儿子转身就走,张华反应过来,立马去追,可明明就在前面,但始终追不到。
他突然听到一阵掺杂,睁眼一看,自己搂着诸葛均,而诸葛均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还在昨天的树林里,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张华满脸的失落和惆怅。
张华反倒是白了诸葛均一眼,转过身去看着还在熟睡的黄月英,心想以前出去露营,清晨鸟叫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可现在树林的鸟儿叽叽喳喳,为什么会让人那么烦呢。
经过昨天一天的长途跋涉,他昨晚也不管什么大虫不大虫的,也不管冷不冷了,直接一觉睡到了天亮。
旁边的篝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着,干柴也用的差不多了,显然有人一晚上都在伺候着它。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emo了,他向黄月英靠了靠,轻轻的将头靠在黄月英肩上,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也许是张华的动静吵醒了黄月英,她悠悠醒来看着将头埋在她肩上的张华,脸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诸葛均的话出现的总是不合时宜,张华寻找的一丝安慰,黄月英寻找的一丝惬意,都被诸葛均的一句话给打断了,“都起来吧,天亮了收拾下,该赶路了”。
此时的张华黄月英都巴不得一块石头给他飞过去。见两人都纹丝不动,诸葛均继续催促道,“起床咯”。
两个人见实在磨不过去了,不约而同的向背后翻了个身,从两人相向变为了背对背,这才慢慢的各自起身。
几人很默契,都没有再继续说话,稍微整理了下,也没吃早饭,就继续赶起路来,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几人终于来到小镇上。
诸葛均带着他们去找到一个驵侩(zǎng kuài,马匹交易的经纪人,后泛指经纪人、市侩),约么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背有些佝偻,皮肤黝黑,看的出来身体和年龄十分不匹配,二十一世纪三十多岁的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而生活在这战争频发,社会动荡的年代,土地又高度集中,豪强兼并剧烈,可想而知日子的艰难程度了。
张华不经的又在心里想着,这诸葛亮虽然家里过的拮据了些,但是在现在的社会里还算的上,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了,毕竟有他叔父打下的基础,他叔父就相当于和二十一世纪省一把手是朋友,岳父的又和一把手是连襟。
在这个靠推荐上位的时代,稍微有点本事就可以出人头地了,之所以诸葛亮到现在还没有一官半职,应该是他的野望不小。
张华回过神来,只见诸葛均和那驵侩交谈得差不多了,转过来对张华道,“二哥,你看我们租什么样的马车”。
张华想都没想道,“就租带棚的嘛,贵就贵点嘛,人不遭罪,要是遇到昨天那个情况还可以在车上睡会儿”。
诸葛均点了点头,又和那老汉交涉了一下,于是那老汉就带着他们三人往前面巷子里走去。
边走诸葛均边和张华闲聊道,“二哥,刘玄德果然不负盛名,你看在他的治下,百姓还算过的安逸,至少日子过得踏实”。
之前没注意,听诸葛均这样一说张华也注意到了,一路走来,其实大多数人脸上都布满愁云,到了小镇上感觉人多了起来,脸上也少了些凝重之色,可见这里的政治还算清明,刘备还是有些本事的。
张华在体制内待了十多年,他很明白其实老百姓的幸福是挂在脸上的,是做不来假的,你看电视上那些安排的幸福和发自内心的幸福,大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张华接过话问道,“这是新野地界了?”
诸葛均回道,“是的,已经到了新野地界了,距离新野也不过四十里路左右,赶快点半天时间应该能到”。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围墙外,隐约能听见马的嘶鸣,那老汉推开木门,把他们引了进去,里面有十来匹马,四五辆马车,堆满了整个院子,老汉不好意思的说道,“诸葛老弟,也不怕你笑话,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快一个月了,都没有开张过,东家说如果再没生意估计就要把马匹卖了,关门歇业了”。
说着那老汉把几人再往里带了带,道,“幸得刘皇叔来了新野,打击盗匪,这几年没了强人,马匹还没丢过,前些年你没个三四个人守着,三天两头的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