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琦为各自斟满后,开口道,“孔明先生这是要去何处啊?”
张华端起酒杯闻了闻,再吹了吹,不急不慢的回道,“也没有特定的地方,就是在家待久了,出来沿江逛逛,不知大公子可有推荐的好去处。”
刘琦连忙摆手摇头道,“我知道的地方都是些庸俗之地,哪有孔明先生的境界,不敢推荐,不敢推荐。”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刘琦突然问道,“先生可知家父想废长立幼?”
张华故作惊讶道,“有此事?”他发自内心是不想卷入嫡庶斗争,更何况如果要帮也是帮蔡家啊。
刘琦闻言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我听闻父亲想废掉我,立刘琮为公子,我不想争夺什么官爵,只想保命,请先生教我。”
张华故作惭愧道,“大公子也太高看我了,在下一介布衣,哪能有本事教大公子呢?”
刘琦追问道,“可是蔡夫人的原因,孔明先生不愿出手?”
张华闻言心里一苦道,“哪有哪有,你也知道,我向来深居简出,对目前荆州的形势两眼一抹黑,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张华哪里不知,刘琦想让他在蔡夫人那去做工作,改为支持他,但是张华心里明白啊,刘琮可是蔡夫人的侄女婿,按照蔡家的家族观念,又岂能轻易改变呢?除非刘琦也去娶个蔡家侄女回来。
后面刘琦又再三询问,张华都三缄其口,不愿说太多。
见此,刘琦便说道,“既然先生也无良策,我也不便多问,能和先生相识,实属我的荣幸,就多饮几杯茶吧,倘若先生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
刘琦这样一说反倒是让张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放下心来,心道总算是搪塞过去了。又聊了一会儿,张华便准备起身就走了。
见张华要走,刘琦连忙大声咳嗽了几声,道,“孔明先生,我楼上有一物可有兴趣一观?”
张华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但是怕死的本性让他又有些犹豫,于是看了看诸葛均,又看了看刘琦。
刘琦立刻会意道,“季田公子楼上请。”
诸葛均也没迟疑,快步上了楼去,环视了一圈下了楼来,轻轻的摇了摇头。
见状张华哈哈大笑起来,便和刘琦一起上了楼去。
当张华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有些疑惑,心道刘琦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见刘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两眼泛着泪光道,“请孔明先生救我。”
张华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大公子,你这是何意?”说完扶了下刘琦,但他始终不起来。
于是张华转身就往楼梯走去,心道打不过就跑,谁知走近一看,发现楼梯没了,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他突然恍然,难道这就是上屋去梯吗?他在脑海里回想着,好像上屋去梯不就说的是诸葛亮和刘琦吗?
刘琦见状继续说道,“孔明先生,现在楼梯已经撤掉了,也只剩下你我二人,现在可以帮帮我了吧。”
张华努力的回忆当时诸葛亮怎么回答刘琦的,心里还在不停的埋怨自己,叫你平时不好好读书,现在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见张华始终不说话,以为张华还是不肯教他,于是接着说,“孔明先生,只要你这次帮我度过难关,我刘琦随时听你调遣,愿鞍前马后。”
其实张华何尝不是这样想的,结下每一个善缘,时间成熟了都会开花结果。
刘琦虽然现在被排挤,但是在荆州也有自己不小的势力,如果能保留下来,以后也是起事的重要力量。
张华想了想也不管细节了,他记得好像诸葛亮给刘琦讲了晋文公重耳的故事。
反正现在也走不了了,在心里骂了诸葛均八百回,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这安保工作怎么做的。
索性他坐了下去,组织语言道,“你知道春秋霸王,晋文公重耳吗?”
刘琦认真的点头道,“春秋第二霸。”
张华接着道,“晋文公初为公子,谦虚而好学,善于结交有才能的人。当时他父亲的晋献公宠幸骊姬,已然到了唯言是听的地步。后来骊姬为了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
张华清了清嗓子,刘琦见状立刻又泡起茶来,张华心道,看样子这是早就预谋好了啊,他又接着说道,“骊姬就劝说献公让太子申生和公子重耳离开国都,让她的儿子留在了身边。”
接过刘琦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接着道,“献公也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