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完就各自睡觉去了,张华躺在床上,按惯例回忆着今天的事。
他感叹着人类的渺小,如沧海之一粟,哀怨人生的短暂,如长河之一瞬。
想着想着,旁边的黄月英一翻身,头就往张华怀里钻,脚也搭到了张华的身上。
让张华这个正人君子好生尴尬,不过尴尬归尴尬,该占的便宜还得占。
眼睛时不时的飘向黄月英的胸前,于是越看就越睡不着了。
不得不说这段时间营养跟上了,本来黄月英皮包骨的脸圆润紧绷了,皮肤白皙了许多,身材也丰腴起来,越发的水灵了。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越瘦越好看,有些女人都瘦脱相了还在减肥,你说好看吗?反倒是黄月英现在这样恰到好处。
转念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和儿子,无穷的思念涌上心头,连忙摇头不敢再想,不过还是将黄月英轻轻的搂入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船已经到了夏口(武汉),张华给了邓艾一些零花钱,将剩下的钱一分为二,分别给了诸葛均和黄月英。
诸葛均、邓艾就换船顺流而下,朝长江口而去,张华等人则沿汉水北上,返回襄阳。
逆流而上就要慢些了,前后花了七天时间才到襄阳。
张华几人没有停留,就又换小船到新野,再改马车,又改步行,兜兜转转半个来月才回到卧龙岗。
一路走来苦了邓安这个小伙子,同样,他的脚也被磨破了。
来到张华家里,看着老破小的院子,邓安都快哭出来了,心道师父这么艰苦朴素的吗?心里更生敬佩。
他哪知道,诸葛亮这家如此破败,完全就是因为穷。
隔天,张华就安排邓安去那山坡等王大牛。
不一会儿王大牛就来到张华身前。
张华仔细打量着他,约么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米七几的个子,身材略显壮实,但看上去却是斯斯文文的,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粗鲁。
张华支走邓安,招呼王大牛坐下问道,“你就是王大牛,你今年多大了?”
王大牛正襟危坐道,“孔明先生,晚生十七了。”
张华问道,“你是哪里的人?”
王大牛眼中一股异样闪过道,“我就是本乡人。”
“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张华继续问道。
“家中还有一老母亲。”王大牛答道。
张华接着道,“据说你能识文断字,是谁教你的?”
王大牛点点头,回道,“是家中母亲所教。”
张华冷哼一声道,“季田说,你为人耿直,品行不错,值得信赖,你说我能信赖你吗?”
原来之前在张华看到诸葛均给他的名单时,就已经心生疑惑。
在这个时代,一个乡下小子能文能武,自然就心生好奇。
但当他见到王大牛本人的时候,虽然衣着破烂,但还算整洁。
言谈举止有礼有节,绝不像一介草莽,反倒是像是豪门世家出来的公子哥。
再说山野之中识字的已经很少了,女人能识字的就更少见了,黄月英倒是识字,但你看她那家世。
所以才有了这一问。
见王大牛没有说话,张华继续说道,“季田是很信任你的,心腹之事皆交由你在打理。”
稍作停顿,他又说,“季田乃我三弟,也是我绝对信赖之人,如何?现在可否直言相告?”
王大牛还是没有回答。
张华见他口风紧,这一点他还是很欣赏的,贴身的人一定要口风紧,这是必备的条件。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张华所接触的那些领导秘书,无一不是谨言慎行的人。
他换了个问题道,“季田可有给你具体说过我们要做何事?”
王大牛点了点头道,“说过。”
哦?张华疑惑的看着他。心道诸葛均什么事都要给他讲吗?
见张华不信,王大牛开口道,“季田兄,给我说,我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事,图的是天下事。”
张华闻言道,“具体何事?”
见实在躲不过去,张华又是诸葛均的兄长,王大牛一字一句道,“匡扶汉室。”
“匡扶汉室,为何不投刘玄德?”张华接着问。
王大牛义愤填膺答道,“当今曹贼、孙权割据一方,刘备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其实也是行不臣之事,没一个好东西。”
张华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