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什么也记不住了。
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楚元陌,还有些懵。
此时楚元陌睡的很沉,折腾了一个晚上,的确是筋疲力尽。
随着盛千夏翻身坐起来,楚元陌还是睁开了眸子,看到恢复正常的盛千夏,他才吁出一口气来。
昨天,他给她大概擦洗了一下,以为她能睡着了。
结果睡着睡着又爬起来,拉着他,要出城打猎。
被他强行按住,陪着她忆往昔。
她说,他听着。
不过,他也喜欢听的,就是她说话的时候,喜欢动手动脚。
对她的过去,知道的更多了。
就是真的累人。
“你怎么在我房间啊?我们不是……”盛千夏揉着额头,她记得昨天有两坛子好酒。
然后就什么也记不住了。
看着她皱眉的样子,楚元陌叹息了一声:“你以后别喝酒了,容易出人命。”
“啊?我打你了?”盛千夏拍了一下额头,似乎有人说过她酒品不太好,一边上下打量楚元陌,“那个,你没事吧,我没用什么武器吧?”
要是激动的掏出点热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楚元陌想着她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样子,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没有。”
让盛千夏有些迟疑,这家伙有受虐倾向?
都差点出人命了,他还笑,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我以后,尽量不喝酒了,”盛千夏还是小小的保证了一下,只是尽量,出人命不好。
楚元陌眯了眸子:“与别人就算了,我没关系,我扛打!”
听到这话,盛千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果然有受虐倾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盛云煜并没有找到朔月杀人的证据,可他人在大理寺,要将这个案子坐实,还是容易的。
只要找到当时的目击者,做一个局,就够了。
本来,他只是本着职责所在,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现在看到楚朝阳如此护着这个琴师,就不爽,一心要弄死朔月。
升堂这天,朔月看着证人和证据,眼底的杀意几乎掩不住。
他倒是低估了这些人。
应该把盛云煜也弄死。
免得这么麻烦。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盛云煜是个拎不清的,说再多都无用。
不过,他不在意,他相信盛千夏能救自己。
他出来的时候,让跟班去王府传信了。
只是抬头,就看到了楚朝阳,盛妆打扮过,不过,眼底的青色掩不住,眼睛还肿着。
“盛大人,本宫能证明他无罪,当天,朔月琴师都与本宫在一起,没有离开过。”楚朝阳是坐着的,盛气凌人,嚣张跋扈。
说话不急不缓。
她不管自己的名声如何,她就要嫁给朔月。
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朝阳公主,这件事,不是儿戏,想清楚再开口。”盛云煜瞪着楚朝阳,脸部有些扭曲,这样一来,楚朝阳的名声就受损了,而且公主站出来作证,这案子就很难继续审了。
看了一眼堂上的大理寺少卿,有些急:“本官这里也有证人,证明当时是朔月琴师杀了小妹。”
他绝对不会让朔月活着离开。
“既然各执一词,就需要新的人证和物证了。”大理寺少卿倒是不偏不倚。
他是给楚元陌办事的,并不会偏袒上峰。
主要自己这个上峰,身份也有些尴尬。
镇国公出事,不知道会不会连累整个国公府。
楚元陌行事,也让他们猜不透。
对盛云煜的态度,得拿捏好。
盛千夏匆匆赶来,看着笔挺跪在大堂中央的朔月,挑了一下眉头:“看样子,没来晚。”
这公堂之上,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可她是睿王妃,无人敢拦着。
“你来做什么!”楚朝阳一下子就炸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盛千夏低头看跪着的朔月,“朔月琴师,你说,有关系吗?”
朔月虽然跪着,却是不卑不亢,面色如常,嘴角边有淡淡的笑意:“有关系。”
“楚朝阳,莫不是忘记了,你们落水,回到宫里后,是我给你和朔月琴师看诊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