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孟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叶星禾,眼神中充满探究之意。
整个过程中,叶星禾没有表现出一点惊慌失措,就是这么安静的坐着。说话的语调也是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有着一种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
花卿孟并没有问阿赞,他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东西去除掉就跟平常饰物没什么两样,可以戴。”
叶星禾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谢谢。”
两人相视而笑。
四人一直聊到晚上10点。
法事安排在午夜12点,这个时间才有效果。
叶星禾来到阳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跟同学聚会,可能要很晚回去。叶母嘱咐她要小心,保持电话畅通。
花卿孟让她先回去,晚上可能会发生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也许会比半夜那个梦更可怕。这边他来看着,结束之后告诉她。
叶星禾淡淡一笑,拒绝道:“没事,我胆子还挺大的。再说,还有那隆师傅在呢。”
而叶星禾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会有多可怕呢?
比她关在地下室被虐待两个月可怕?还是比她哥哥被做成人彘可怕?还是比她爸爸从高楼跳下去摔成一滩肉泥更可怕?
现在想起来那些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远远比不上人心可怕!
她就是要亲眼目睹,楚默凡送她的东西到底有多么狠毒。
叶星禾岔开话题,“你们不是酒吧服务生吧。而且也不是黑社会。”
“那你觉得我们是干什么的呢?”
叶星禾看了一眼花卿孟,又看向江面,然后摇摇头。
“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花卿孟缓缓说道,眼神一直注视着她。
叶星禾捂着耳朵,“你可别告诉我啊!我什么都没听见。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这时,林浩也来到阳台,“你们在聊什么呢?”
“在聊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黑/社会成员。我现在毕业了,也没工作,就想以后跟你们混了。”叶星禾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浩一脸错愕,“不行啊,妹妹!可不能干这个。小心扫黑除恶给你抓起来!”
花卿孟揶揄道:“那你不是应该更担心么?”
“啊!对啊!我担心啊!哎你家这个风景可真不错。这房子多钱买的?”
三人在阳台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十一点半。
阿赞那隆开始准备一会要用的东西。
一个大号的铁盘、一个小玻璃瓶、一些供奉品、香烛、一捆蜡烛和几个佛牌。
因为城市里实在买不到柴火,阿赞说用蜡烛也行。
叶星禾疑惑地看着那些佛牌,小声问道:“这些是干什么用的?”
花卿孟解释道:“那条项链里应该有阴灵,阿赞要把它们引到自己的佛牌中,加持正统经咒,以后还可以让人请走。”
午夜十二点,阿赞那隆盘腿坐在大托盘前,在上面点燃了二十根蜡烛。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掉了,三人坐在客厅的角落里观看。
阿赞那隆拿出项链放在右手手心上,低声诵读着经咒。这时,从项链中慢慢散发出两种不同颜色的烟,两缕烟相互缠绕,包围着那个吊坠。
随着阿赞那隆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大,吊坠慢慢飘起来,好像是这两股烟把它带到了半空。
啪的一声,吊坠忽然裂开,从里面掉出一个深棕色的东西。阿赞那隆一把接住,然后托着这个深棕色物体在火里面烤。
火苗灼烧着阿赞那隆的手,但他并不觉得烫,好像失去知觉一般。念经咒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已经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了。
最后,手中那个深棕色物体完全化为液体,阿赞把它倒入玻璃瓶中封好,又念了一段经咒,才算结束。
三人起身过去,对阿赞行合十礼。
叶星禾看到阿赞那隆的神态明显比刚刚疲惫憔悴了许多。她小声对花卿孟说道:“你帮我包个大红包给师傅吧。之后我一起还你。”
花卿孟没理她,与阿赞交谈了几句,然后说道:
“阿赞说,这条项链果然就是燕通邪阴牌,里面加了尸油和一男一女两个灵体。外壳只是个样子,但是上面加了符咒,是与另一个人的狐狸牌关联的。”
“这条项链戴久了,不仅仅是会对戴狐狸牌的人唯命是从、百依百顺。甚至那个人造的孽,还会反噬到这条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