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来了个看什么都新奇的一年级生——科林·克里维,要不是珀西跟在他后面拦着,他恐怕要用相机把整个霍格沃茨都拍上一遍。
但珀西哪有那个精力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呢,科林还没消停一天就又在霍格沃茨大肆拍照。
“科林,拜托——可以不要再拍我了吗?”我用手挡着他老式相机发出的闪光,站在庭院中间问着他,“你已经跟着我拍了三天了。”
他拿着新鲜出炉的相片,在上面滴着显影药水,“安娜,相片上的你真的会动!这也太神奇了吧!”
“科林,这句话这几天你已经跟我说了几十遍了,”我拿过他手里的照片,无奈地劝着他,“去拍拍别的东西好吗?比如黑湖、打人柳……”
“那些我都拍过了!而且安娜,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中英混血的巫师……”他打断了我的话,急急忙忙的说着理由。
“这不是你一直拍我的理由,科林,”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对我的生活已经造成困扰了——我是人,不是什么新鲜的物品。”
他垂下手里的照相机,好像有些泄气。
“再见科林,希望你能理解。”
他没回我的话,只是在那里呆呆的站着,我选择了和他相反方向的路离开了庭院。
我顺着石板路没有目的地的随意走着,最后找了一块在树荫里的平整石头坐着发呆。
其实今天本来是想去桃金娘的盥洗室看看的……我越来越搞不清事情的发展了,感觉一切都那么扑朔迷离——尤其是我那颠三倒四的记忆。
我走回寝室,在桌子前打开了自己的笔记,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大字,“安,你的大脑封闭术练的怎么样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问的第六遍了。
“还是那样,汤姆。”
我在他第一次提议让我练习大脑封闭术的时候就尝试着练习,但是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我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进展。
“安,这对你很重要,希望你可以掌握它。”
“我会努力的,汤姆。”
我扣上本子,有些不解里德尔为什么对我的记忆这样执着。
一定不是为了我对未来的记忆,那不过是些模糊的碎片罢了,它们甚至都是不能确定的事情——那就是那些事无巨细的过去了,可是除了他还有谁会随意对人施摄魂取念呢……
里德尔一向很擅长伪装,我从来想不通他想要做的事情之间的逻辑。我下意识的收起心里的疑问,不过这种不知所以的虚无感让我实在是惴惴不安。
“安!你终于回来了!”汉娜进了寝室,拉着我就往外跑,“梅林,你是不知道我找了多少地方!你忘记了今天是魁地奇球队选拔的日子吗!”
对哦!最近的事情都让我把这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天哪汉娜——我给忘了!!”
“好啦好啦,现在还来得及!”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在结束之前赶到了。
“安,队长在那里!我之前已经过了追球手的面试了,加油呀安!”她指了指在理着物品的高个子男生,鼓励着我。
“日安,里昂队长,我是安娜塔西亚·博恩斯,”我往他面前站了站,“我想来面试……”
“嗯?你是来面试魁地奇球队的吗?我们还缺一个击球手,”队长里昂·安德森放下了手上收拾的东西,温和的问着我,“你要来试试吗?”
我点点头,跨上扫帚,接过他递过来的球棒,有些忐忑的飞上了高空。
感谢乔治,让我不用再为自己对高度的恐惧而分心。
“准备好了吗?”里昂按着鬼飞球的链子,抬头大声的问着我。
我朝他比了个手势,然后紧紧握住了球棒,紧张地盯着即将飞上天的游走球——击球手需要灵敏和力量,我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底。
吱哇乱叫的游走球在空中窜了一圈就直冲冲的朝我扑过来,我用力挥着手里的球棒,把它击的老远。
我甩了甩虎口被震的发麻的手,往里昂的方向飞过去——他正在艰难地把怀里的游走球关回箱子里。
“你很不错,安娜,你合格了,”他满意的看着我,“以后每周五下午三点都来这里训练吧。”
我感谢着他,汉娜已经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眉飞色舞地说着,“安!你真厉害!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练魁地奇了!”
自从有了练习魁地奇球这么一个盼头之后,我无时无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