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那日,淮州发觉龙邪不翼而飞。
在寻找的途中,正逢花满楼在招打手。
淮州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
没钱买糖葫芦了,急需找活赚钱。
遂,便进了这风月之地。
闻之,江拾诧异:“不是说打手?怎么是看门的?”
一脸岸然的淮州:“以防有人打扰。”
江啸海嗤笑道:“谁会打搅?难道房间里头那男的是有家室,怕正房夫人寻上门?”
淮州神色一怔,拧紧着眉头。
“州哥咱们不干这种不道德的活计,快走吧。”
江拾直接抓起淮州的手,带他走。
“哎哎哎,走就走,牵什么手,放了。”
江啸海一记手刀砍过去,分散二人。
当他们正要下楼时,底下倏然敲锣打鼓,带着人群的嘈杂之声。
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中央的舞台之上,几个穿着统一的紫衣少女翩然起舞。
身姿轻盈,翩若惊鸿,一对对紫色长袖肆意挥舞。
楼底下的客人纷纷围观起来,拍手叫好。
须臾,紫衣少女们一舞罢休,又引来客人们高声称赞。
待她们向台下观众微一欠身,就逐一退去,接踵而来是嘈嘈切切的琵琶声。
琵琶声环绕在整座楼内,时而如百鸟于密林间悠然鸣啭,时而像万马在战场上厮杀奔腾。
清越悠扬,又荡气回肠。
尽收所有人的耳底。
只见一青衣之人,面戴白纱遮掩容貌,不知为时落座于舞台之上。
一时之间,青衣人手指狂撩拨琴弦,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乖乖,不曾想我们何其有幸,今日能见到玉窈情!”
“此曲甚妙,不愧为延陵第一花魁!”
听着不远处的两名男子的交谈,江拾疑惑:“花魁是何意?”
那两人闻声皆是一笑。
一人解释:“风月之地的风尘男女的花榜之首。说得通俗点,就是这花满楼的头牌,能赚钱的大头。”
另一人色眯眯道:“小郎君是不是也想目睹玉窈情的芳容?又或是与之来一段露水之缘?嘿嘿嘿……”
江拾吓了一跳,猛地摇头:“我没有,别胡说。”
面前这小子嫩生生的,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对视一眼,大笑。
“瞧你这乳臭未干的模样,估计没尝过男男或是男女之事吧!”
两个人一通嘲笑,尽说些不堪入耳的房中秘事。
势必要给这小子讲讲人生一大乐事。
从未听闻那些事的江拾,顿时涨红了脸,一时也无法反驳,捂起耳朵仓皇躲到淮州身后。
淮州:“……”
江啸海:“!!!”
“到哥这儿来!去他那里做什么!”
在他们没有往下面看的时候,玉窈情的凤眸朝他们看了过来,凝视了楼上的黑衣男子几眼。
玉窈情嘴角一勾,便把目光收回。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台上的玉窈情一曲唱罢,随之而来一阵阵激烈掌声砸向他。
一老嬷嬷笑得花枝乱颤走上台。
“各位爷,今日儿啊,我们窈情高兴,不需银子就可上台来与其合奏一曲!”
此话一出,台下看官霎时争先恐后探出身子,以此吸引玉窈情的注意。
不为别的,只为亲近大名鼎鼎的延陵花魁。
须知,在延陵城中想要目睹延陵花魁的真容,不知要砸多少银两。
机会实在难得!
一帮男人还在争抢着,推搡着,玉窈情莞尔一笑,微微摇头。
“你们不必争了,此次合奏由我亲自点人。”
楼上,江拾愣了一下:“玉窈情原来是一名男子啊。”
方才取笑他的那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听人说,他虽为男子,却雌雄难辨,长得比女人更要妩媚万分。”
“哦。”江拾兴致缺缺,冷冷回他一句。
江淮海三人见待在此处,颇感无聊,欲将离开。
玉窈情向下楼的三人大喊:“公子请留步,可否上来与我合奏。”
一众人哑然,他是喊的谁?
“那位高大的黑衣公子。”玉窈情补充道。
于是,许多道视线齐刷刷地朝淮州飞去。
眼下,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