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眺望,聊得如火如荼。
“村长家真有福气,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婆娘,十有八九能生出儿子。”
“这可不,这喜事隆重着,等下还会有喜酒吃,听说村长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呢”
......
宋无溪虽对热闹不感兴趣,但也真心实意祝福这对鸳鸯。
在喜轿路过宋无溪身边时,他突然感到一阵阴风吹过,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是否是巧合,花轿一角的布被轻轻吹起,露出一只惨白无血色的脚,脚上穿着一只湿漉漉的绣花鞋。
“这,这是...”宋无溪瞳孔微微颤抖,愣神一瞬。
身为道士他五感自然比常人强些,在那喜轿抬过时,他感到了一阵煞气,一阵非活人的气息,就如那日沉江女尸。
“哟,看上人家新娘子了?”王马从一旁人群中走来打趣道,他拿着一把刻着“神算子”的折扇随意的扇着“走吧,喜事的地方在村子另一头,村长让贫道来接你去。”
宋无溪回过神来,示意王马在前面带路。
走在小巷的青砖上,离人群渐远。
王马走在前头:“你今日怪萎靡的,昨日没歇息好吗?”
宋无溪打着哈欠,应付着答道:“我也不知原由。”
一入院门就见每桌上铺着红布摆着各式各样的农家菜,桌面菜色蒸腾,香味四溢。乡亲们坐在旁边聊得热闹,有些孩童见大人聊得入神无暇顾其,便直接上手抓起热乎的白馒头塞入嘴中,场面好生喜庆。
四处挂着红绣球,门上贴着对联:
“春窗绣出鸳鸯谱,夜月捍斟琥珀杯”
院子中央的木台上正有戏子唱着戏曲,锣鼓萧鸣,唢呐声啼。
王马走到了一个空座旁招呼宋无溪一起坐下,便开始吃起菜。
宋无溪倒没太大胃口,回想起昨日黄皮子的话,有福同享,他便唤兜里的师父,见无所动静,他便望向兜里,却见兜里空空如也。
宋无溪扶额:“我明明把祂带上了,难道路上跑丢了。”宋无溪打算去找黄皮子,他便起身作势要走,见此众人连同台上的戏子都停止声响,齐刷刷的向宋无溪看来。
见众人一脸木愣,目光如针,寒气四散。宋无溪感到胸口发闷,不安四起,他被人盯的有些不自在。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但话里话外透着毋庸置疑道:“喜宴中离场,不怕扫了兴致,坏了他人气运?”
他顿感异样打算去拉王马一同离开,却发觉王马吃饭菜吃的津津有味,目光越发疯狂,最后甚至开始把饭、肉当水灌,他将筷子丢在一边,用手抓着饭往嘴里塞,也不顾嘴里是否能塞的下,因上一口还未咽下,有部分饭撒了出来,还是不尽兴,便一头扎进饭菜里,好似饿死鬼附身。
“简直胡闹!”
宋无溪猛的一把将桌子掀翻,乒乓几声饭菜汤与碗碟撒了一地。
他拽起王马的衣角,摇晃几下见无效后狠狠的往王马脸扇了几巴掌。
“别吃了!你都要撑死了。”
宋无溪见王马面色痴呆,他拽着王马的手冒出冷汗,脖颈传来一阵凉意。
此乃失魂症,这饭菜有问题!
宋无溪望着一地狼藉,竟看见盛着肉的碗里出现未成形的婴儿还有一些生殖器。汤变得粘稠好似鼻泗,四周吃喜酒的人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嬉笑与婴孩的啼哭声,一些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缓步围来。
都是假的,十有八九是幻化之物,这是被厉鬼迷了眼!
宋无溪恼火道:“真是食了熊心豹子胆,何人给你作孽的勇气。”话毕便拔出桃木剑,正欲向着众人劈去。
“叮————”一阵刺耳的铃声压下了尖锐的嬉笑,那些幻化之物瞬间定格。
宋无溪手一顿,脑内又发出刺痛: “这声音是...”
在宋无溪恍神之时,周围恢复如初,突见一人面色凶恶的拿着菜刀向宋无溪袭来,宋无溪神色突然一变,翻身身躲开。
那把菜刀砌进地上,发出清脆的颤声,那人正欲拔出菜刀,宋无溪拿起桌上的碗筷砸在那人的手上,那人踉跄着退后几步,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对方招架不住,身边嬉笑的众人开始步步紧逼。
宋无溪镇定的拿起地上摔碎的瓷块,似无痛般划开掌心,血液随皮肉绽开涓涓流出,他掐诀念起:
“鬼幻迷眼,若真无形。困身于境,八方失向,踪渐显黎...”
话毕便将血抹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