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捅了一刀宋无溪之后从死门跑出去说起。
她先一路跑回悼灵村,又一步迈进一家院宅,院里神婆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见赵嫣然慌里慌张的跑来皱眉问道:“何事这么着急?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么?”
赵嫣然浑身颤抖,半张着嘴,说话结巴:“办..办好了,”接着将那把沾满血的刀递给神婆,神婆摆摆手:“那就走吧,别扰了老爷休息。”赵嫣然并未离开而是愣愣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一阵阴风刮过,宅门被刮得大开 砰砰作响:“谁要走?莫走,婆婆你怎么赶客人?难得有客,本官自不胜欣喜。”
宅内“奠”字白花圈遍布,空中红绳吊着正被叮当响的铃铛,纸钱飞扬得肆无忌惮的,正中间有一口装满血的棺材不断冒出强烈的煞气,四周贴着黑符,有许多没有眼睛男女老少的纸人围着。
一浑身是血的东西从棺材里爬出,身上湿漉粘稠的血如遇海绵被皮肤迅速吸收,露出一张无任何血色的脸,嘴角与脖颈处均被缝起,脸颊淤紫,两腮带着似雀斑的尸斑,头上与两肩飘着若有若无的幽蓝魂火。
此人正是曾在“长乐街一日游”画卷里出现的慕容宵儡。
慕容宵儡身穿官服,头戴插着墨绿羽毛的官帽,脖带朝珠,服饰胸口与披肩上绣着仙鹤,山海祥云,一脸笑嘻嘻的一把抢过神婆手上的刀,在手中把玩道:“这可是那道士的血?”
神婆行礼点头道:“老爷贵安,此物正是那道士的血。”
慕容宵儡将刀上的血抹在一男一女两个小纸人身上,这两纸人立刻就活了过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老爷贵安!”
一娃娃头戴红花,扎着丸子头,身着花衣裳,眉眼弯弯似在笑。另一娃娃扎着长辫,身着黑色寿衣,眼角下垂,一幅闷闷不乐的苦瓜脸,共同之处为纸白脸上均带着红得刺目的妆容。
两纸人娃娃若是活人定惹人喜爱,但无“若是”。
慕容宵儡拍了拍手似对这幅作品极其满意,轻抚着两纸人的脑袋,轻声细语道:“让本官深思熟虑下,取个啥名字好呢?那就姐姐叫招娣,弟弟叫来子吧。”
赵嫣然心生恐惧,想偷摸逃走,不料被慕容宵儡一把揪住头发,将她硬生生的拖了回来:“哇,你要去哪?”
赵嫣然全身颤抖:“我,我...这里不是没我的事情了吗?”
慕容宵儡将脸猛然凑近赵嫣然瞪着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冷冷道:“你为何要帮我?你知道与那两道士对着干没好处的。”
赵嫣然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声音带上哭腔:“我...我把阿娘杀了,神婆说我帮忙就可以复活阿娘...”
话未毕,一阵流光划过,慕容宵儡拿起剪刀捅穿神婆的脸,溅出来的不是血迹,而是如棉絮般纸屑在空中纷飞。
神婆闷哼一声,捂着破烂不堪的左脸,瘫在地上道:“是我自作主张了。”
“不知者无罪。”慕容宵儡一脸嫌弃的将剪刀丢在地上,旁边的招娣见慕容宵儡一脸阴沉,便去端了杯茶水递给慕容宵儡。不料慕容宵儡一脚将旁边呆愣的来子踹翻在地,直接坐在他后背上,接过茶饮了一口对地上的来子道:“你真不如你姐懂事,花点心思好好学学,极道不养废物。”
转头对赵嫣然面色稍微缓和,轻握住她的手道:
“神婆替我许诺你的事情,我定会帮你实现,不过我想知道那俩道士现在身处何处?”
赵嫣然缩了缩脖子,搓了搓手,小声道:“我把他俩带入进来庙底下的陵墓里,那几个道士估计已经死在墓里边了...”
慕容宵儡翘起腿,撑着脸,思索道:“哦...跟本官那56个妾室待在一块?原本还想自个独享那两道士尸身精血,看来无缘了...你现在回家就能见到你娘,切记别提你杀死她一事,一空一切空,圆到底的谎言才能欺天瞒地,骗得过天才能骗得过阎王。”
“是。”赵嫣然叩了几下后便起身迅速跑开了,身影就这么消失在悼灵街上。
慕容宵儡望着阴沉的天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难得来客,咱也不能都杀了,那样属实太无礼数了,到时候传出去我虐杀无辜坏我名声,并且...极道还缺人,唉,不如威逼利诱让那俩道士入伙。”
来子双手撑地浑身颤抖咬着嘴唇,面露委屈,招娣则是在一旁侥幸的笑着对来子做着鬼脸,用唇语道:“谁叫你不懂得讨人欢心?”
慕容宵儡也懒得理这俩纸娃娃争宠,起身一把将两纸人拎起,两娃娃虽脚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