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铃铛声不知从何处起,微风拂过木尘的发丝,隐隐约约的听到一道孩童的啼哭声。木尘将手放在了那道生锈的铁链上。
“吱呀!”
塔底木门被一阵烈风猛地吹开,一道梯子顺着铁链滑落。
木尘看着塔内黑暗的空间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明显,但他还是决然的爬上梯子。这是他的机缘,他没理由放弃。
在爬上梯子的那一刻,一股威压压的木尘快喘不过气,在过了许久后那股窒息的感觉才消失,木尘缓慢的爬着,压在他身上的那股威压也越来越重。
血液顺着断手流下,木尘依然没有退缩,还在不断的爬着。他爬过的地方都清晰的留下了两道血痕。
木尘看着前方慢慢缩短的距离,六十米,五十米,四十米,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登上那九层妖塔。这百米路走起来比那上万里的路还难走,再回首只能见那流淌的两条血河。
木尘早已是精疲力尽了,虽在不久前刚补充完能量,但是因为那股威压的原因,先前补充的那点能量早已用的一干二净。
木尘随手抓起地上一把石头往嘴里塞,硬生生把石块吃进肚里,踉跄的起身。正欲进门,一道金光亮起,木尘的脚直接被拦截在了门外。
“凡人,你想进门?这里不欢迎蝼蚁,滚吧!”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塔内传出,又似来自地狱。
“为何滚,凡人就不配吗!”木尘心中怒意翻滚,自己走到这里以经历了多少艰辛,无人可道之,可此时却被人想一句话打发走,木尘又怎会甘心呢?
“呵呵,不知死活!”塔内的那道声音带着丝丝怒意。下一刻,一道黑气从塔内冲出,化作一只黑色巨手,巨手从天上压来。
此时,木尘的眼中失去了色彩,天空被黑色巨手遮住,他知道自己这样绝对会死,但又能怎样呢?反抗?放屁!他就连逃出去都做不到。木尘的心里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自三年前的残疾,他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是处,自己曾喜欢的女孩跟人跑了,甚至还被人踩在脚下,一件又一件事情回荡在木尘的脑海里,让他久久没能回过神。
就在这时黑色巨手拍落,打在木尘的身上停顿了一下,似是闪过一道金光,但很快又消散。黑色巨手重重落在地上,红色血液顺着地上道道缝隙流出。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孩童从塔中走出,眉头紧皱,望着地上流淌的血液说“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黑暗中,木尘缓缓睁开双眼。
“这里是哪?”木尘迷茫的望向四周。
此时的木尘身处在一个羽毛球场,四周都围着大量的观众,一边举着米字国旗,而另一边则举着红色国旗。
两边的观众的情绪是反差性的,一边手举着国旗欢呼雀跃,而另一边却鸦雀无声。米国:华夏,11:10。令人吃惊的不是比赛的比分,也不是双方的实力,而是华夏方的球员被对方一球打残疾。
“打假赛!打假赛!打假赛!叛国贼!叛国贼!”飘在天空中的木尘看着被群众辱骂的场上的那少年愣愣出神。
这不正是曾经的自己吗?
“站起来呀!站起来呀!站起来打败他,证明你没有叛国!”空中的木尘望着场上的少年大声喝道。可那少年又怎么听得到呢?这不过是木尘对着时间长河在自言自语罢了。
少年以手撑地,想要爬起,但是断腿的疼痛又让他重新倒了下去。此时在看着这一幕的木尘眼睛泛红,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从小孤儿的他,因为生活困苦养成了一种随遇而安的性格,可他此时又怎样安的下来呢?
废物永远都是废物吗?这个念头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突然画面一转,木尘出现在一间病房内。
此时一个少年躺在病床上,头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依稀可以听得到抽泣声,空中的木尘眼中满是复杂心中暗暗叹道。
“人往往在年少的时候命定不凡,到头来却是一事无成,年少时的那些不过是空想罢了,世上哪来的那么多成功,成功不过是由无数次失败累积而成的,而这期间的苦,无人能道。”
“我累了,不想再去争了!”
空中木尘脸上平静,心中没有任何杂念,或许他已经放下了一切。
“你是累了,还是害怕再失败,世人常说失败不可怕,可谁又懂得失败无数次却没能换来一次成功的那种滋味?是失望还是疲惫?都不是,而是对这世界深深的怨恨,我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