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笔:“不好意思,笔掉了。”
温羡咽了一口口水,即便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长款外套,都有些被他平常不过的话语给吓到。
她说过,自打见到祁砚第一眼起,她便觉得他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一开始,她是有些害怕这个男人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他好像没听见她刚刚说得话,又问,“我刚刚在想题目,没听见。”
温羡重复刚刚的话:“我说我喜欢谢烬,但我对他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你放心,在跟你有婚约的期间,我不会喜欢别人,不会给你戴绿帽的。”
她保证了一句,又开始转移话题:“你现在好好学习是为了那个女孩吗?”
祁砚手一顿,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也不算是。”
也不算是的意思是有大部分是。
温羡没再过问,拿过他的作业本,开始一题一题的看错误。
温羡发现祁砚其实挺聪明的,因为他几乎前一个月是没来上过课的,可这些题目,他稍稍看了看书本里的公式,就可以举一反三利用起来做题。
虽然很慢,但正确率很高。
温羡越看越觉得自己蛮心酸的。
人和人比,简直是气死个人。
有些人有天赋,但就是不好好学,她没有天赋,只能靠半夜三更的努力和一遍又一遍地刷题才能在数学这块领域处,几乎次次满分。
温羡将他错的题目拎出来,又将解答过程很认真详细地写在旁边,给他讲解了一番。
然后,祁砚就懂了。
中途有给他休息的时间,祁砚将笔放下,无聊地翻了翻她做得文言文。女孩的字迹很秀丽,每一页的知识点都被她给单独用笔写在一张便利贴上,贴在页面的最上方。
祁砚看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你双休日有空吗?”
温羡边看书边摇了摇头:“没有空。”
“有什么事?”
她答道:“约了人去密室玩,好几个人。”
大概是“好几个人”这四个字取悦了祁砚,见她跟他直白解释,祁砚便没问有谁。
他看了看未拉帘子的窗户,笑着轻声说:“本来想约你去玩的,既然你有事,那就下次等你有空。”
温羡看了他一眼:“有空也是双休日,而且双休日还要给你补习,我也有兴趣班,很难抽空。”
算是直白地拒绝。
祁砚托着下巴:“不是有课外教学吗,我们可以边玩边课外教学。”
“这样我可能还能学得更好呢。”
温羡:“……”
其实就是为了出去玩找借口。
温羡撑着下巴,很无奈地说:“我再想——”
话还没说完,门铃便突然响起,再然后,有人在外有规律地敲了敲门。
门口的雨似乎更大了一些,二人同时看向门,再然后,祁砚的目光缓缓转移,从那白色的大门,落至女孩的眉眼处。
他一字一句,话语中带着笑:“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宿舍找你吗?”
温羡知道祁砚误会了,连忙说:“…你别误会,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祁砚摊了摊手,“我没有误会啊。”
温羡:“……”
温羡看着男人脸上勾起得笑,默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局面。
于是,温羡将手撑在下巴处勾唇,微宽的袖子随着她动作裸出一截手腕:“这样吗?”
“你没误会就好。”
这话说得很轻,她在说最后一个字时,特意站起,换两手撑在桌上,贴至他的耳侧。
浑身沐浴的幽香争先恐后地蹿入他鼻间,黑发落在他脸颊处,痒痒的。祁砚握紧拳,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嗅觉细胞实在有些太好了。
——“咚咚咚。”
连续的敲门声打断男人隐藏在内心的想法,门口的人似乎等得有些焦急,温羡看了看门,站直身体,一只脚往后踢开点椅子,就要去开门。
但下一秒,面前的男人拽住她的手。
温羡回看他,举了举手腕,示意他放开。
祁砚只是阻碍了一下她的动作,并没有困她的想法,他松开手,在女孩扭身打算去开门时,慢条斯理地站起,说:“你不怕外面的人看见后,去外面传些不该传的吗?”
闻言,温羡的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