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宴会上,她才起了疑心。
她这儿子向来冷面薄情,何时管过她人闲事?若非心念微动,断不会神色焦灼,自己都未曾察觉。
直到在湖边看到那傅家女,沈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傅翎的确容貌不俗,那张脸确实有让男子心动的资本。
想到这里,沈夫人也缓下脸色,状似妥协道:
“你若当真心仪她,母亲也不会再拦着,只是凭她的身世,做你的夫人万万不行,母亲允许你纳她为妾。”
沈家家风纯正,沈夫人又性子刚烈强势,与沈贺成婚二十余年载,从不允许夫君纳妾,并对几个儿子也立下规矩,娶妻后不得纳妾。此刻能对沈颐安说出这话,无疑是她能做出的让步。
然而,沈颐安满是不屑,不以为然道:“我不喜吵闹,只会娶一妻。”
说完,他脑中不禁又浮现傅翎的模样,娇气又爱耍小聪明睚眦必报,怎会甘心与他做妾?
沈夫人闻言,亦点头附和。
自家儿子的脾性她了解,断不是那种沉迷美色妻妾成群之辈,于是放下心来,道:
“既如此,你明日下值后就去姜府,将姜五的画拿回来,顺便瞧瞧她的风寒可好些了。”
隐忍多时的不悦终于被沈夫人这话给激起,沈颐安冷声道:
“儿子会去姜府的,姜家七小姐可疑,还需抓回大理寺进行盘问。”
沈夫人刚平缓的心又是气的半死,她本想着借取画的名义让儿子与姜苑相见,可若他当真去了姜府将那姜七带回大理寺,回头她要如何同姜府交差?
她气血翻涌,丁点儿都不愿再同这榆木脑袋的儿子多说半句,扶额指着他愤愤道:
“你赶紧走,我看着你就来气!”
沈颐安起身,大步流星地踏出主屋,不带任何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