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满是执拗,水盈盈的眸子伴随着娇软的语气,似是嗔责,也似质问。
上回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她,他还解释说是因着两人有婚约的关系;这转眼一些时日不见,他就又回到高岭之花的姿态,眼神凉薄且言行间都透着要与她泾渭分明。
凭什么?
沈颐安垂眸,绯绯娇靥近在咫尺,还能闻道她身上那似有若无的清香,梦中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脑中——
“沈知衍,你说说,我是谁?”
“你说说呀...”
“我是谁...”
沈颐安呼吸沉了几分,四目相对之际忽然生出一抹怯弱,他偏过头,不敢再直视那亮晶晶的杏眸,耳尖渐渐染上绯红。
傅翎自是未注意到这么多,趁他停步,迅速地说明来意:
“我来是想邀请你,两日后能否去‘丹青斋’一趟。”
“丹青斋?”
沈颐安很是疑惑。
她邀约他去书斋作甚?
“是这样的,丹青斋是我三哥开的铺子,两日后开业。”傅翎有些不好意思,“我想着,若是你能到场,会...热闹些。”
哦,原来是想他去撑门面。
沈颐安心下自嘲一笑,她还以为她拦着他会是别的。
见他没有拒绝,傅翎又得寸进尺问道:“到时候你还能再作一幅画或者一副字么?”
字画?
作为上京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子,沈颐安的字向来是千金难求。
“你要我的字画作甚?拿去典卖?”
沈颐安心情不错,开玩笑问。
傅翎眼眸一亮:“还能卖么?”
沈颐安:“...”
傅翎满眼亮晶晶的:“我本来想着拿你的字画悬挂在丹青斋里,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呢!”
看着她眸中亮光,沈颐安怔住。
提醒了她?
这是...打算拿他的字画当生财之道不成?
不过他险些忘了,刚入京时,外人就传言过傅家女视财如命,还有上回沈峻舟搬去傅府的几万两银子。
想到沈峻舟,沈颐安又想起方才海棠花树下的场景。
二人谈笑风生,瞧着着实亲昵,沈颐安的好心情顷刻间又荡然无存,拿着折扇的手指都用力几分。
半晌,他才好整以暇问道:
“哦?那你用何物来交换我的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