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铭在路上停的走,步伐愈发慌乱,他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他,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
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他仿佛世界的唯一生命,除了无休无止的狂风,只有他自己是在运动着的,他并不觉得累,可是意识渐渐模糊,双腿愈发沉重,渐渐地,跑不动了,步履蹒跚的往前走。
他终于……倒了,在没有日月的世界里,在绝望的气氛下,他无力地看着着昏黄的天空,视角里闯入一个身影,他不认得,可却感觉好熟悉。
在人影的手伸过来之前,他的双眼逐渐失神,接着他的意识在这里终结了……
“咳咳,”宸铭用双臂支撑起浑身酸痛的身体,在床头柜拿起一杯水仰头灌了进去。
“这个噩梦真奇怪,没头没尾的,”宸铭疑惑的想,这梦做完心里还是没由来的害怕,而且浑身难受,真特么的奇怪。
好不容易周末在家能睡个午觉,这事整得,把他心情都搞得不美丽了,宸铭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穿好衣服,打算出门散散心。
在街上双手插兜漫步走着,看到步行街两边枯黄的落叶,还有一旁的小巷里在飞檐走壁打架的两只野猫,宸铭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迎着寒露时节的秋风,在远处将要坠落的夕阳的阳光照耀下,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戴上帽子,继续向前慢行。
在前方电线杆拉出长长的阴影里,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她惬意靠在杆上,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宸铭瞥了她一眼,不打算理睬,在将要过去的时候,那女人歪过头盯着他说:“小兄弟,你喜欢吹风吗?”
宸铭的身子顿时停住,转头看到了她的正脸,那是一张被灰尘掩盖的美丽的脸庞。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流浪汉砍杀路人的新闻,还是装作淡定地回答:“大姐,这都深秋了,你还在这坐着吹风,不怕感冒啊!”
那个女人像是不想理睬他的回答,转过头闭着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地说:“每当有风的脚步来临,我都会很高兴,那种无微不至,经久不息的抚摸,像极了我的爱人在抱着我。”
宸铭无言地看着这个女人,心想这人应该是丧偶之后就疯了,也是个可怜人。
于是他嘴角微抿,从黑色冲锋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的钞票,这是他所有的零花钱了,弯腰放在女人面前的地上,并说:“大姐,这么冷的天,别老靠这电线杆,容易着凉,去吃点热乎的吧。”
女人低头看着那张钞票,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还是改不了你当烂好人这毛病。”
宸铭正疑惑着,突然女人两只手握住了他的小臂,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些什么,他突然心里觉得好烦躁,想挣扎出来,却发现女人的力量极大,他一点反抗不了,随着女人一直在念着东西,他感觉特别的聒噪,头愈发疼痛,他痛苦的大喊:“停下,停下,停下!”
随着宸铭最后一声大喊,声音顿时消失,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晕倒了。
……
山河市第一人民医院,一间普通病房内,清晨的一缕阳光穿过窗缝,照在宸铭的脸上,他艰难的拉开眼皮,聚焦双眸,转头看向一旁,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老妈,突然一声来了一声oi,把他妈给吓醒了。
宸母被吓醒后,看着面前的儿子,一巴掌扇在胳膊上,说道:“你个臭小子,想吓死你妈啊,你不想活还得拉着我是吧!”
“你等着,我去叫医生。”宸母还没等宸铭张嘴就急匆匆地走出病房去找医生。
宸铭愣了一下,然后就躺在病床上,思绪一转,想到那个女人,宸铭顿时打了个哆嗦,真他娘的邪门,老子好心好意给她钱,她居然给我下咒……也不知道是不是咒。
不一会,医生跟着宸母来到了病房,略微检查了一下宸铭的身体,对宸母疑惑地说道:“真奇怪,你家孩子身体挺好的,昨天路人看到他在路边躺着后,把他送到医院,我们就给他检查过了,身体没啥问题,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宸铭一听就反驳道:“医生,我没精神病,是昨天那个女的……”,他本来想说那个女的给他下咒,不过想想也知道没人信,就话锋一转:“那个在五福街电线杆靠着的那个女人,一直在我耳边叨叨,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一直抓着我,力气可大了,我都反抗不了,我觉得肯定跟她有关系!”
宸铭说罢,医生和宸母便奇怪的看着他,“咳咳”,医生轻咳了一下“小宸啊,那个女的,我们知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