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夫妇俩害得麦儿身体留下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这笔账是时候清算了。
楚国的里君是有权利处置犯事村民的。
只不过乡里乡亲的只要不是太严重的过错都不会从重处罚。
这天忙完农活后,里君早早就把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请到了祠堂。
陈三他们俩偷窃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但是其他人苦于没有证据没法追究。
现在看他们终于被抓,所有人都觉得大快人心。
所以这天没干活的男女老少都来了,把祠堂围得水泄不通。
里君神色威严地向他儿子吩咐:“把陈三和农珍给我押上来!”
片刻后,农珍的哭喊声由远至近传来,两人皆被五花大绑。
被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扔,两人匍匐在里君脚旁。
陈三拖着受伤的腿,“里君,冤枉啊……”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冤枉?我们亲眼所见!在众人面前你少扯谎。”安惠急道。
她没想到那么多人都看见的事实,她们竟然还敢狡辩,话音刚落。
周宁又哭起来,“你们好黑的手,那么小的孩子你们是怎么忍心的
昨夜医士说我的麦儿,可能往后都靠着汤药过活了。”
听见周宁声声泣血的控诉,别人或许无法感同身受。
但在场当过母亲的人,心里无一不被揪起。
稚童何辜!
这时农珍又说,“安惠你素来与我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你此时帮她们说话,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呵……”安惠冷笑一声,上前抽了农珍一耳光。
里君皱了皱眉,似是觉得威严被挑衅。
一甩袖子,“汤仲,把你家的拉下去,像什么样子。”
汤仲被自家阿父点到名字,脸瞬间通红,对着安惠斥骂:“有你什么事,女娘别在这充大。”
安惠虽不服气但自家君舅发话了也不敢造次。
嘴硬的顶撞汤仲:“在场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儿子差点饿死是拜谁所赐!”
何素霓和王瑾自然也是要站出来作证的,她们也是受害人之一。
于是农珍抢先一步说了,“我要告何素霓恶意伤人,我男人的腿都让她废了,在场的人可都看见了。”
“将军的女儿又怎么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农珍神气的哼了一声。
她心里想着,不过是个弃女,都是同一个村子的,她就不信其他人会帮何素霓不帮她。
可她忘了,平日里她们两口子是怎么作奸犯科的。
村子里的人几乎都被她们得罪干净了,还不自知。
何素霓听她这么一说,挑了挑眉毛:“哦?你说我废了你男人的腿,可我们素日里无冤无仇,
我总不能无端端找上门去把你男人的腿打断吧。”
“自然是有人看见了。”她急道。
说罢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只见她目光所及处,众人纷纷都往后退了一步。
农珍急的满面通红。
随即大喊:“好啊,你们居然帮个外乡人都不帮我。”
祠堂霎时鸦雀无声。
何素霓向前走了两步,凝视着农珍:“好,我便再给你个机会,我来问你,你说我打断你男人的腿。
那么我是何时打断的,又是在哪里打断的,用什么打断的,可有人看见了?”
农珍略作思索了一会便答道:“在村口官道处打的,估摸着是快到正午。
你用腿把我男人的腿踢断了, 拉车的刘老头和车上的几位大嫂都看见了。”
“哈哈哈哈,笑话!”何素霓眼神一变,呵斥道。
“我今年不过十三岁,况且我本就比别的女娘身量小,要是我不说旁人肯定以为我才十岁出头。
如何踢得断你男人陈三的腿?”
此话一出,众人点头附和,十三岁的女娃如何能踢断一个成年男子的腿,怎么看都有点匪夷所思。
只有昨天在场的几位大嫂,此刻像是刚反应过来,纷纷眼神惊悚的盯何素霓不放。
这时里君也站出来说话了,他呵骂道:“陈氏农珍,老实交代,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到县里见官,到时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农珍夫妇俩闻言顿时缩瑟了一下。
何素霓又对着里君拱了拱手。
戏谑的说道:“里君明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