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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机缘巧合,我大学毕业后,几经辗转,得以进入高层某特殊部门工作,(后来经过严苛的培训才得知,原来是负责秘密调查从事危险科技开发和实验的行业,并给相关的决策部门提供“技术参数”。)总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脑细胞也一直处于特殊亢奋状态。因之自然许多工作都取得了出色的成绩,倍受主管领导的赞许,同事们也纷纷投来无可挑剔的艳羡目光。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从此,我是越发踌躇满志了,仿佛漫天的流云都是用蜜饯做的,溢下来的雨都是甜的。只是后来,好像忽而明白了我的工作范围渐渐边缘化,只是负责一些不痛不痒的外围工作。这期间,上司也已多次更迭。之前的上司仿佛人间蒸发了,怎么也联系不上了。新任的上司对我似乎特别警惕,不动声色地把我的工作调到更加边缘化的部门。
后来,一位新上任的姚铁彦局长格外地对我刮目相看,并把我的工作调至核心部门。我自然不敢懈怠,尽心用力地办成了一些“特殊”任务。姚局长对我也就更加信赖了。
一次下班前,刘秘书把我叫去他的办公室,我忐忑地敲门。
“请进。”
轻轻推开沉重的乌色髹漆的栗木门,姚铁彦伏在巨大的暗褐色办公桌上奋笔疾书。
“进来吧,小牧。我马上就好。”
我轻步走到临窗的黑牛皮沙发上坐下。
姚铁彦合上记事本,放入抽屉,起身走过来:“小牧啊,近来一些情况怎么样?”
“啊?……呃,”他的话令我十分费解,因为近来涉及的案子非常繁杂,一下子不明白他究竟意指什么,或想知道些什么。
他来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我飞快地看了一眼,觉得他近来十分疲倦,人也瘦了一圈儿。
“小牧,”他点上一支香烟,“今天叫你来,是有一项特殊的工作需要你去办。”他仿佛又没有想进一步探测我什么的意思了;但我仍然有点儿不知所措。
我坐直了身子:“请姚局吩咐。”
“小牧,别紧张。正常工作嘛。”
“嗳,”我还是有点儿惴惴不安。
“据内线报,G省的XY近来活动异常。此前,有关部门已经注意到了,亦作了一些调查;只是情况非常特殊,调查工作暂时搁浅。现在,派你去协助调查,取得详实材料;并直接交付予我。”
“是,姚局。”
“第一,此事关系重大,务必谨守秘密,谨言慎行,不得暴露;第二,取证务必精准。因为,我们需要做成铁案;第三,非到万不得已,不必惊动穆世骢。具体细节,刘秘书会给你详谈。”
“哦,知道了。”
姚铁彦掐灭了烟蒂:“小牧啊,你也懂得,实事求是历来是我们的基本原则。然而,几十年来,世事隆替,风云诡谲,许多人似乎变得越发的聪明了,拉大旗作虎皮,做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甚至大有冲破底线之势。所以说,必须坚守我们的初衷和底线,不可越雷池半步。因此,你这次去,务必谨慎,不得有误。”
“是。请姚局放心。冒昧问一句,有时段限制么?”
“三十天之内最好。因为,有一次重要会议即将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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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住处,异常兴奋。暗想,这又是我彰显能力的绝佳机会。我迅速做了相关准备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G省,立即投入工作当中。然而,事情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工作进展一再受挫。在极小的范围内,我虽受到热情周到的接待,也得到一些相关之人所谓的大力协助,一段时间之后,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皮毛之外,几乎没有取得任何有价值的材料。
一切都如铁桶一样浑然天成,简直无从下手。虽然我也曾深入到一些地方,做过一些复杂艰难的调研工作,体验过地方工作的潜规则和复杂性,可没想到,这次调查取证这么难。
我陷入莫名的虚脱和焦躁之中,打电话,姚铁彦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迫不得已,拨通穆世骢办公室的电话,得到的讯息是他去国外(或者是去了不为人知的“外地”?——我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察觉到“一些人”行踪好像有点儿诡秘;只是以我眼下的“权限”不可获知而已。)考察走了,不知道时间会是多久!
“嘀呜~!”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投资有风险,出钱须谨慎!”
我无所适从,困在宾馆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陷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挫败情绪之中。看来,这个XY还真是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