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啊哈哈哈！走，回去吃饭！炒心丝，爆肚片，馏肝块，蒸肥肠！正好下酒！不瞒你说，我呀，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喜欢在这里独自享受用餐的乐趣！那简直是奇异的‘怪味’呢！像臭豆腐那样哈。啊哈哈哈！”（后来才得知，这些“菜肴”原来是活体实验“报废”和切削下来的“心肝肠肚”！——鄢刚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食人魔”！）

“着什么急呀？”我说着，一边靠近一扇窗口，朝里面张望，登时，唬得腿软筋麻，如同在薛凯那里看见的几乎一样！我几乎瞬间失控了似的，从这个窗口跑到另一个窗口……连续十几个窗口，情形皆大同小异：“活体人实验”！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是那些穿各色防护服“工作人员”手下的“实验物品”！简直是魔鬼砧板上的“鱼肉”！

我禁不住大吼：“鄢刚！你这个孽畜！——这就是你所谓的‘实验室’？！”

鄢刚早就跑过来，居然笑嘻嘻地盯着我，围着我转，如同觉得我也像一个特异的试验品！“啊哈哈哈！——我说老同学嘞，您这是怎么啦？莫名其妙嘛！”

“怎么啦？！这就是你你你做的‘好事’？！”

“怎么啦？简直是操蛋！那不就是正常的实验嘛！正常工作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真是少见多怪——哎？您是不是不正常了？还是说疯掉了？——不行，送到那里面去‘治治’？只要您同意，分分钟就可以搞定您呢！甭看您身体壮实，说不定就可能查出潜伏的各种癌变的‘病原体’什么的呢，而且，我还可以给您免费治疗，也就是gene editing ，或者 strengthen ，或者 a new lease on life！做一个‘A healthy good man’，Don't let person worry about……”

“信口雌黄！简直是满嘴喷粪！”我怒不可遏，闪电般冲上去朝他那表情怪异的长驴脸狠狠地劈了一掌：“你才是个地地道道的疯子！人渣！败类！——走！思维，我们走！”我拾起地上的一个个石块，狠狠地掷向那些门窗。

与此同时，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兵士蜂拥而至，将我俩团团围住。我和何思维大怒，与那些兵士激烈搏斗，试图夺路而逃。

“拿下！”鄢刚疯子一样跳脚，大叫，“给我把这两个疯子拿下！”

我和何思维虽经奋力拼杀，身负重伤，终因寡不敌众，被鄢刚几个彪悍的手下擒住，动弹不得。

“快！奶奶个球的！”鄢刚凶相毕露，“给我将这两个“实验活体”送去‘剪辑剪辑’！——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朝里面钻！”

这时，旁边过来一个须发皤然骨瘦如柴的老者，附在鄢刚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古德！那就把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傻瓜蛋送去‘地牢’！等明儿个让熊医师去提取一组‘干细胞’，作一个‘基因组分析’，看看适合做什么‘产品’好！说不定是稀有‘基因型’呢。啊哈哈哈哈！古德！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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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兵士十分粗暴地把我俩个塞进黑布袋子里，捆了个结结实实，不知道被“吭哧吭哧”地扛到了哪里。

我想我的确是昏厥了过去，疼痛麻木之类的也就“小菜一碟”了……当然也就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只觉得世界就只剩下一个“黑口袋”了；其余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看来，人生的结局大抵也不过如此了；别人或别人的世界也就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因为，别人和世界的运行自然也就与我没半毛钱关系了；别人与别人的世界也就只能是别人的世界了——就是说，别人和别人的世界不会因我和类似于我的某些人的隐去或者说消失而有任何不同，是什么样子的依然还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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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忽然听见几句缥缥缈缈的话语传来：“云野！云野，是我，是我啊……你妻子饶棣红啊……”

“什么什么？！饶棣红？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牧先生！牧先生……醒醒！”——我自然也就不知道是谁？也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渐渐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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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学！老同学！醒醒！您可他娘的真能睡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不知醒悟！瞧瞧！都变成什么样的臭皮囊了，居然还不迷途知返？还是说您的世界就此不存在了？您知道未来的世界毁灭有多少种方式吗？我觉得，不管那什么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