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那好啊，小牧，我告诉您，我这次来，是受姚局的秘密委派。您明白了吗？”郦小姒正色道。

“哦？原来您是受姚局指派？——明白。而我那位‘顶头上司’总是来无踪去无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也勒紧了心猿意马的缰绳。

“不可以随便质疑领导。难道您真的忘了之前是干什么的了吗？”

“那是否可以问？他到底是干什么来的？您又到底是干什么的？您们这里的人们到底又是干什么的？”

“嗬？您的问题实在是多嘛。——我现在只能告诉您，我是来请您去‘天梦未来智能拓展公司’，参与那里的工作。”

“什么？‘天梦未来智能拓展公司’？……还天堂呢！”

“Yes，Sky Dream Future intelligent Development Company.Isn't chasing the dream of heaven a pure and beautiful feeling?”

“郦老师啊？——小姒？醒醒，您是不是在做梦啊？”

“如果您我都在梦中……不好吗？”

“嗯……是很好；可我们仍在现实世界里挣扎求索呢！——您还是跟我说说您那什么‘Sky Dream Future intelligent Development Company’吧？”

郦小姒似乎“苏醒”了过来：“噢，‘Sky Dream Future intelligent Development Company’是一个建立在实业基础上的拓展公司，一些领域属于前沿高科技研创阶段；但未来前景非常美好——”

“那么，这家公司是谁的？”

“穆世骢。”

“是穆世骢的公司？是什么性质？从事什么业务？是不也是‘挂羊头卖狗肉’？或者说在进行什么犯罪活动？需要我们秘密介入调查取证？”

“且慢，您的问题怎么还跟连珠炮似的？——具体情况非常复杂，容我日后慢慢给您说；而现在的问题是：您是否答应或者说服从组织安排？”

“服从啊！绝对服从！”

“那好！——必须明确，我们的‘工作’只能是在暗中进行；也就是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表面上不容许显现任何纰漏；你懂的。而且，我可得提醒，您将参与的层次里，很多人智商层次不在您之下哦。”

“我可不是‘生瓜蛋子’。那么，我的直接上司是谁？”

“当然是我啦。——哎，我可得警告您，任何时候甭想着给我出难题或者阳奉阴违什么的！明白吗？”

“是！领导！”

“叫我小姒！”

“是，小姒领导！——走，陪领导喝酒去？哈哈哈！”

“您很喜欢‘喝酒’吗？——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美好的东西是需要付出毕生心血和努力去拓展和呵护的——而这才是实现梦想的必由之路；哪怕是付出世俗常人不理解或不能接受的代价。明白吗？小牧同志？”

“是……明白！”（我的脸在发烧：她这么说的意思是否就是指为获得真理和美所当具有的“牺牲精神”？还是另有所指？只是未敢说出我所理解的这层意思来；因为，内心理解是一回事，词不达意说出来可能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我心里波澜起伏：当下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郦小姒就这么迅速与我达成“和解”了？且“水到渠成”般建构了“亲密关系”？尽管是“上下级关系”，尽管距真正意义上的携手或许仅一步之遥，也可能难以企及？然而，我与她在这里的邂逅是偶然的还是天意使然？且不管她是干什么的；可毕竟于我而言，不啻是触梦成真也至少意味着接近“女神”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可能；换言之，她的出现，是否真的意味着给我带来了出乎意外的美好希望亦或是想入非非？或者说因此也就给我注入了强大的“正能量”？实则很可能就此彻底改变我接下来的人生？——而不知道饶棣红若天国有知，是否会反对呢……？

? ? ?

我与郦小姒刚走过一道栈桥，转向慕老先生那处小别院，远远地就看见慕小粤燕子似的跑来：“牧先生，原来您们在这里玩啊？老太爷让我找您们呢！”

郦小姒迎过去，一把抱住了慕小粤：“小天使，找我们干什么呀？”

“又来了‘贵客’呢。”慕小粤水灵灵的大眼睛溜着我，